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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千蛛第一次叫唐语儒的全名,很明显他是真的生气了,唐语儒心里清明得跟面镜子似的,可他更清楚,自己不会放手,“你尽管生气吧,就算你为此再恨我,我也不会放手的。”
慕容晓月的神色还是那么冷淡,没有一丝表情,而北宫皓轩的脸色也有些愤怒,“你怎么完全不顾别人的处境!”闻言,唐语儒看北宫,冷笑,“只要他好,那么别人的处境又与我何干?”他又转而看向慕容晓月,语气里是不容质疑的冷硬,“我不会让你带他走的,你就真忍心再见他被人那般欺凌?!”
千蛛挣扎着,只是他的挣扎真的毫无用处,“唐语儒你放开我!否则、否则我……!”“否则你怎么样?”唐语儒冷冷地看着慕容晓月,又看着怀里的千蛛,“就算你恨我也没有关系。”
“你!”千蛛气结,气血顿时逆涌,突然就咳了起来,却生生将那口血吞了下去,只不断喘息着。
看着北宫皓轩脸上神色变化不止,慕容晓月突然冷冷推开了他,也不只是警告还是关心,“北宫,别多事。”被拨到一边的北宫皓轩微微恍了一下神,又继续冷视着唐语儒,只是似乎隐约放松了些许,连似是无意放在右小臂上的左手也放了下来。
“慕容晓月,留下他,你可以安全离开。”唐语儒冷冷地直视着慕容晓月,罔顾怀中千蛛虚弱的挣扎。“你休想。”慕容晓月看着虚弱的千蛛,心里虽是焦急却是无可奈何,只是面上却不曾有一丝妥协,“除非你杀了我或是他改变了心意,否则即使你向外暴露我的身份我也绝不会留下他独自离开,你的威胁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放开我……!”蛛儿的声音已是微的嘶哑了,微微发颤的身子无力地倚在唐语儒怀里,“语儒,你不能这么做。”他无助的哀求砸在他的心里,让唐语儒有了一丝心软,却仍不愿放手让他回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地方。
慕容晓月的眼神冰冷,右手已按在了腰际从未离身的软剑上,“你最好是放开他。”
可唐语儒即不说话也不放人,只是冷眼看着。
痛苦如蛇撕咬,千蛛难过地闭上了眼,又缓缓地睁了开。他咬牙,笼在袖中的手手抓着的什么突然反手刺向了唐语儒喉部,唐语儒眸光一闪,一支细长的银针闪烁着冷芒停在了他的喉咙前,而千蛛望着他的眼神,也如这冷芒一样寒凉而悲愁。
“你不该逼我……”
他的语气中有着散不去的哭意,而唐语儒的目光还那么坚持,只是多了失落,“我从不愿伤你,现在我就在这里,也决不让你再回那囚笼,你可以杀了我,但我还醒着一瞬,便要阻你一刻。”
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样一天的发生,千蛛的眼睛中有着复杂却痛苦的挣扎,他原本以为那支一直暗暗别在内袖的白杏他会悄悄地藏到某一天的时候,可却在这个未曾预料到的时候抵在了未曾预料到的那人喉间。
那个人,自己从未想伤害,即使那时候的两道伤口让自己险险没死在了他的手上……
“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你……”带着悲伤的声音微带嘶哑地响起,而他的眼里还弥漫着看不清晰的水雾,“可你却忘了,我杀得了我自己。”
白杏出现在千蛛手中的时候,北宫皓轩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寒光,而慕容晓月则不易察觉地看了北宫一眼,脸色也不大好看。而至千蛛手上那支锋锐的白杏指在他自己修长优雅的脖颈边时,那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了,千蛛淡淡地说着“放开我”,只是唐语儒要怎样才能说服自己放手让他再入那炼狱之地,慕容晓月的目光中出现恼怒,可没人理解他针对的人却分明就在身边。
面对唐语儒的犹豫,千蛛没有再开口,可是手中的白杏却没有一丝迟疑地刺入半分,一缕妖艳的鲜血缓缓地淌了下来,衬着那本就如玉苍白的肌肤更加触目惊心。
低低的叹息声轻轻响起,所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龙碎阳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唐语儒身后,闪电般出手将千蛛夺到了自己怀中,而那支白杏,也毫无悬念地落到了他的手中。
龙碎阳是接着暗影的情报赶来的,他本是在和温祺谈事情,一接到暗影传来的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这一场对峙的确是在他预料之外的,他也不曾料想到千蛛竟然还会要回尧乐山,否则也断不会贸然离开,让唐语儒和慕容晓月兵刃相向。
当然,龙碎阳不是唐语儒,他并不会太反对千蛛要回尧乐山的决定,毕竟司徒清也不会再去伤害他。但是他又该怎么去跟唐语儒说呢?虽然他早已把司徒清对千蛛的感情告诉过唐语儒,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