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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这株半生蒿就会完全成熟。
十来个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原本被司徒清带到西陵剑派的温祺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赶不上摘下这株稀世奇草了,不料却在这之前赶回了中原。自回来后他就整天心念念着这株草,就算此次司徒清没有安排他去监视算计鬼命无常,他也一定会在这当口找机会打个招呼就溜走的,反正司徒清对此也不会太在意。
一路上匆忙地朝着自己发现的那株半生蒿赶去,温祺即期待又担心,期待是因为自己终于能够得到这株稀世珍物,担心却是因为怕那株草在自己离开的这一年多里是不是还乖乖地长在那儿,有没有被虫啊鸟啊吃掉呀?有没有被下大雨时打坏呀?有没有太阳太大就给一个不小心晒死了呀?
唉……一路下来,素来谦谦温玉一般的笑面公子温祺竟像个赶去和久别情郎幽会的小姑娘一样了,既想和那人想见又怕那人已经移情别恋另结新欢了……
半生蒿只成长在悬崖陡壁的石头缝里,而温祺发现的这株就长在悬崖下的半山陡壁上,等到温祺谨慎地攀上悬崖终于看见那株让自己整日魂牵梦萦的已经落花结籽完全成熟了的半生蒿时,他的头顶上却突然传来一阵厮杀声。
嗯?!
这偏僻之地怎会有人在此打斗?!
难道……
难道那些也是早就盯上了这株草的其他势力?!
不行,绝对不行!
这株草是我的!谁敢跟我抢我就跟谁拼命!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还是我的!
——不得不说跟司徒清混久了,连一向心性平和的温祺也被带坏了,如此的强盗逻辑也能认为得这么义正言辞堂而皇之。虽然他一向自认为自个儿在这位无良主子的身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可是等他一想完这些话回过神来后,突然间无比悲哀地发现,原来还真就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那位主给同、化、了!
无语问苍天啊!
内心吐血还充满着一片秋瑟悲凉的笑面公子悲愤地抬头望天,不过对那株半生蒿的志在必得却没有因此有丝毫的减少——我就学坏了咋的?反正今儿个谁敢跟我抢草我就跟谁急!
静静地攀附在崖壁之上,温祺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长得正好的那株半生蒿,像个突然见到一超级大美女的色狼般吞了把口水,然后慢慢地向那株草攀爬过去。
半生蒿的采摘和保管也很麻烦,只能用上好青玉制成的药锄将之挖出后即刻保存到寒玉的匣子里才行,否则半生蒿就会失去药性,更甚则会药性大变导致所炼之药成分混乱不堪。司徒清从来不会在钱物方面跟自己人计较什么,虽然有时候也会可怜巴巴地抱怨什么,但却并没有限制用钱的意思,所以像这种寻常药师只能眼红的好东西,温祺向来都是不缺的。
不过要从这悬壁之上顺利将半生蒿完美地采摘下来,也着实不是件容易事呀……
上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温祺和半生蒿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他已经打定主意来冒这个险,决心要在上面那两方势力斗得不可开交之时自己先偷偷把草挖走,等他们打完了分出胜负了再来挖草时……呵,这株草早就已经是他笑面公子的囊中之物了,而他温祺也早就走得没影没踪了,让他们哭去吧,哈哈哈哈——!!!
某人压根儿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邪恶无耻加幸灾乐祸,不过估计就算他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在意什么,看他这幅眼冒红光的模样,简直比见到了无数金山的财迷更加疯狂。
没办法,神迹之毒的秘密,有心的药师和毒师都会想知道,温祺也不能例外。
附在崖壁上,温祺从怀里拿出青玉的药锄,开始一点点挖起了半生蒿,他那全神贯注的模样比面对着最易碎的珍宝还要来得小心翼翼,半生蒿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宝,温祺可是连这草的一根根须都舍不得刨伤哪……
头顶上的打斗声说明上面已经从混战变成了单打独斗,不过正高度集中着自个儿全部精神进行挖草大业的温祺全然没有注意到,他正进行到关键处,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布了一层。
好不容易将半生蒿毫无损伤地挖了下来,温祺从怀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扁平沉香木匣,一摁匣上的暗锁,那盒子便弹开了盖,一股寒气登时冲了出来,这匣子内里,正是由最上乘的寒玉所制!
瞪大着眼珠将自己辛辛苦苦挖下来的半生蒿用药锄铲到了匣子中,等关上匣子收入怀中后温祺终于松了口气,正要攀下悬崖时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怒喝“死——!”,然后一个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