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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张伟、肖冰正朝另一个方向找淑菲时,听到东南山上一声炸响,两人忙朝那里奔去,有个黑影冲来,下意识地一齐蹲下,举枪在手:“站住,不准动。”
黑影是秋菊。
她正盲无目的地向前追赶,一听是张伟、肖冰的声音,这个向来无忧无虑的姑娘,终因自己过失难过得哭了,“哇”的声,扑向肖冰。
他俩以为淑菲出了啥不幸,急问:“怎么,找到了?岳萍呢?”
科菊却告诉给他们另一个新情况。张伟担心岳萍对付不了,向肖冰说:“你和秋菊先一块回院,我往东走走看。”
找了大半夜,人们陆续回来,一点影子也没有。第二天又找了半晌,不仅没有一点线索,连岳萍也不知去向,全院立时处在一种紧张,不安气氛中。
吃中午饭时,张伟、肖冰正要给指挥部汇报,并要求采取紧急措施,通过我地下组织,设法查出淑菲、岳萍的下落时,一个农家妇女走进来,声言要见岳萍。
肖冰看来人,二十六、七年纪,中等个,黝黑的圆脸,显得很秀气,一双羞涩的大眼,腼腆地不敢看她,机械地捻着衣襟,怯生生的身靠门框站在那儿。面有些熟,似曾相识。肖冰见问,勾起心头无限伤痛,眼湿润润的:“她不在,找她有事?”忙搬过条凳子让她坐下。
她有点忸怩地不肯坐,说:“她不在,有个姓、姓……”仰起脸蛋想了想:“可有个肖同志来着?”
肖冰一听,忙说:“大嫂,我就是,你从哪来,有啥事?”
她吃惊地打量着肖冰,眼不由湿了:“我是从水岩寨来的,你们有个同志在俺家里呢。”
“谁?!”肖冰、张伟同时吃惊地问。
“一个女同志,昨儿追特务受了伤,一直人事不省,俺娘认识她,只是不知道住地,今天好容易醒来,怕你们挂记,让先来说声。”说到这里,又看了眼肖冰:“听说俺妹子也在这里呢,可认识?”
张伟、肖冰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肖冰忙问:“叫啥名子,大嫂?”
“小燕儿。”她说着,扑闪了下长睫毛:“俺娘说,托你们多招呼下,叫她好好干,我来了,也想见下她。”
“小燕儿!!”肖冰他俩一听,倒吸了口凉气。肖冰不解地问:“大嫂,你……?”
她脸羞怯地一红:“俺娘家是小柳村的,我是她姐姐,水岩寨是我婆家。”
肖冰他俩恍然大悟,怪不得有点面熟,姐妹俩长得活脱一个样儿。肖冰心里一酸,两眼噙满了泪珠,偷偷瞟了下小燕儿的姐姐,一种内疚和不安袭上心头,强克制住自己感情,看张伟时,见他两道扫帚眉拧成了圪瘩,正严肃地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在说:暂时还不要刺伤这位大嫂的心吧。肖冰强按住悲愤:“大嫂,小燕儿到外地送伤员去了,现时没回来。”
小燕儿的姐姐见两人神色骤变,只当担心他们的同志,没以为事,惋惜地说:“不在就算啦 ,娘在俺家住着,等回来,抽空叫她去趟,长了十六、七岁,还没出过远门呢,俺娘俩也怪惦记她呢。”说着,起身要走,肖冰、张伟死拖活拉留她吃了饭,肖冰不放心,便和秋菊带了付担架跟着大燕儿一块朝水岩寨去。
大燕儿家在小山镇西南十五里的水岩寨,原是她娘害平地兵荒马乱的,一硬头皮给她说了个山里婆家。听小燕儿地址离她家不远,收打了下麦子,便想来闺女家走动走动。从小柳村到水岩寨,几十里路,又挎了半荆条篮“羊”,一早乘凉动身,拐着双小脚走了足足大半天,入山后,搭沟担岭的不好走,看看还有二、三里,口干舌燥,两腿再也拖不动,见坡下小河潺潺流水,便想喝口水,润润喉咙,到树荫下乘会凉,喘口气再走。拐着双小脚,沿着通往河边的一条蚰蜒路,扒开蒿蓬,踏着荒草,手扶树杆往下移着步,还没下到河滩,见上游不远处两人在翻滚着撕打。谁家生气,还动这大肝火?见女的躺在地上不动了,男的站起来还要打,就不平的喊了声,顺着河沿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去。
到跟前,不见了男的,女人满头满脸是血,浑身水淋淋的躺在沙滩上。忙蹲下来摸摸胸口,见还有气。 。。
十六 彤彤心 65
这是咋回事?老人给她理理披散的乱发,仔细一端祥,有点面熟。正在纳闷,忽然想起来:不就是去冬在家住过的哪个闺女?你怎么得罪了他!两手颤抖着把她抱在怀里,闺女长闺女短的叫了半天,还是不醒。再不救就没命了。四下里看了眼,连人影也没有,用劲把她移到个荫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