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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说,“睡着了吗?”
黄笙“嗯”了一声。
南飞说,“真热啊。”说着他就悉悉索索的脱了短T,又问黄笙,“你热不?”
黄笙没做声。
南飞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穿上拖鞋走到黄笙睡得那张一米宽的小板凳床边。
板凳只有一米五的长度,黄笙只能蜷着腿睡。
南飞蹲下来,伸手想将黄笙贴在额头上的头发耙到他耳后。
黄笙忽然睁了眼,警惕道,“你干嘛?!”
南飞说,“很热吧?”他看着黄笙脖颈处冒出的细小汗珠,将想要放他额角的手换了个方向放到了他脖颈处,一抹,抹了一手的水。
黄笙说,“大半夜不睡觉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嘛啊?!”
南飞没理黄笙,他伸手去拽他的底衫。
黄笙从板凳床上跳了下来,大叫道,“你他妈疯了啊?!”
南飞也大吼,“你热你脱衣服啊,你个傻缺!”
黄笙将他的手拍开,然后掀开底衫一下子给脱了个精光。
两个大男人赤裸着上身互对着看。
半晌,南飞咽了咽口水,嗤他,“白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黄笙冷冷地说,“满意啦?裤子还要脱不?”
南飞:“……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
黄笙一脚将南飞踹的跪倒在地。
两个人重新躺上床,黄笙“啪”一下将头顶的灯给关了。
南飞说,“你要脱裤子了吗?”
黄笙:“滚你妈的!”
南飞呵呵的笑。
南飞在床上翻滚了一个圈,因为心里头装了事儿,心思百转千回的绕,一点睡意都没有。
电风扇呼呼的转,风一时从头上吹来又一会儿从脚底转来,半圈后又没了风。
他又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身子挪到没睡到的那块儿床位,木板床发出“咯吱”的一声响。
黄笙说,“你他妈半夜不睡觉瞎折腾什么?床都要被你折腾塌了!”
南飞说,“打/手/枪,你管得着么?”
黄笙:“……”
南飞说完又继续翻身,随着木板床的“咯吱”声他还应和着发出类似的喘息声儿,“嗯嗯啊啊”的怪叫。
黄笙闷声道,“强撸灰飞烟灭。”
南飞:“……”
折腾到后半夜,南飞终于老实的睡着了,发出均匀的轻而缓的呼吸声,黄笙却再睡不着。
他将身子转过来,面对着南飞的方向,轻幽幽的叹了口气,低头看自己的胯下之物,伸手将小帐篷给按了下去。
他说,“你就不能老实点么。”
黄笙看着离自己三步外的木板上躺着的南飞,他说,“我好像有些喜欢你,像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说完将身上的毛毯盖住脸,再叹一口气。
“你要是也喜欢我就好了。”
窗户外青蛙“呱呱”的叫着,月光清幽透着木质的玻璃窗照进来,清冷,却又含带温情。三两只萤火虫胡乱的飞,屁股处发出绿色的荧光,耳边还有蚊香没能杀死的蚊子“嗡嗡嗡”的聒噪声。
陈旧的砖瓦房里,隔着三米远的矮床上躺着两个男人,他们心里藏着彼此,却又卑微的守着这个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选自: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势要老天涯
潜城被称为“鱼米之乡”,这里的人以米饭为主,而潜城管辖的龙镇人也不像城里人那般讲究。当地居民多是庄稼汉,没有固定的吃食规矩,一日两顿纯米饭,头一餐上午九十点,后一餐下午四五点。
于是南飞早起的时候就看见摆上桌的早餐是白米饭,旁边搁着特色酱“尝香思”。
黄笙说,“随便吃点,等下带你四处逛逛。”
南飞头一次早餐吃白米饭,还是没有任何配菜的白米饭,臭着一张脸说,“待客之道?”
黄笙用勺子挖出一大坨酱放到白米饭上,然后用筷子将酱里面的牛肉干挑出来放到南飞碗里,讨好的说,“牛肉干都给你。”
南飞气闷,挖了一口白米饭混着那粒指甲盖大小的牛肉粒吃了进去。
酱里面的牛肉粒有些老,酱混着豇豆,用玻璃罐儿封着,味儿都入了里肉,嚼劲十足却又满口香麻。当地特产的大米糯香软口,酱的风味与其一混,便是他从没尝过的独特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