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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不理他,只在床上生闷气,外面有邢夫人房里的大丫鬟翠羽过来问话:“太太让我来问,这大半夜的谁在这号丧呢!”
银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滴诉说自己的委屈,一口咬定是贾琮放学回来就不给人好脸,找茬闹事,甚至动手打他,还拉出丁香和茉莉来给她作证,那翠羽当场便开了声:“爷年纪不小了,也该省事些了!没的在学里不学好,受了先生的批,回来找丫鬟做筏子的!别说老爷太太,便是我们这起子下人,也为跟着这样一个主子没脸见人呢!这几个月的圣贤书,净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贾琮气得怒火中烧,腾地一下坐起来,就想下地给这可恶的女人两巴掌,不过思及他是邢夫人倚重的心腹,即便闹到邢夫人那里也是绝讨不到什么好去,弄不好还要使自己禁足,甚至被脱下裤子打屁股,这可是个没人权的时代啊,他强压怒火,转身又躺倒了床上,把被子蒙在了脸上,任那翠羽说得多么难听,银杏在一旁如何溜缝,他只是一声不吭。
翠羽说了一阵,自觉无趣,转身去回禀邢夫人去了,银杏看他这样子,料是要不到钱,也一转身走了,还把两个小丫头也一并带走,不留人给贾琮伺候。
晚饭时候,送来的是一盘芙蓉豆腐和一碟子红烧鸡块,菜倒是不错,只不过豆腐是馊了的,鸡块是剩菜熘热的,好地方的肉都已经被人捡个干净,只剩下些食之无肉,弃之有味的鸡肋,饶是贾琮性子好也有些怒火上涌。
这荣国府里的人,上上下下俱都长了一颗富贵心,两个体面眼,惯会捧高踩低凫上水,见人下菜碟的,以前给他送过来的饭食即便再不经心,也都是新出锅的两菜一饭,如今竟然拿馊的豆腐和给人吃剩下的鸡块来给自己!
他立刻端上碗就想给邢夫人和贾赦端过去看看,不过刚站起身就又站住,贾赦是向来不把他放在心上的,邢夫人对他也是只当成透明人,无论什么事去找,都是另添麻烦,弄得二人先就反感三分,即便吵闹开了,银杏只说厨房送菜拿错了,邢夫人也不会因这一次就办了她。
因此他撂下筷子不动,自去空间里做了烤火鸡卷吃,他的空间里面,西南角上是狮虎园,一面挨着听雨轩,一面挨着玉实村。当然里面并没有真正养着老虎,而是鸡鸭鹅马牛羊这些家畜,也有绿孔雀丹顶鹤梅花鹿垂耳兔这样稀罕的动物。
如今庄园成了现实,宰杀动物可不像原来那样鼠标一点就成了,且不说他能不能狠心去下那个手,如今小胳膊嫩腿的,单是摘肠子掏内脏他就做不到,这些天做的肉菜都是冰柜里的存货,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还得留些备用,因此在园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只从鸡窝里掏出些蛋来,又挤了牛奶,给自己做了几份蛋挞吃。
吃饱喝得,他在百草园浴室里洗了个澡,弄得干干净净的,然后换了套青藤环身花样的真丝睡衣,把脏衣服扔在洗衣机里,然后出了空间,见并没有人来收拾东西,他自插上了门,躺在床上吹灯睡觉。
第二天去私塾,放学时候,薛蟠又来问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贾琮就和薛蟠找了家酒楼单间细谈,要了一大桌子酒菜之后,把小厮们都撵出去在外面看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薛蟠见他这般郑重,也有些意外:“好兄弟,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竟然弄得这般阵仗?”
贾琮笑了笑:“无他,昨天说请大哥哥喝酒,今天我特地把酒给带来了。”
他从书箱里往出掏东西,竟是两个玻璃杯,还有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葡萄酒。
薛蟠有些眼直,在当朝玻璃制品已经出现,不过只属于上层家庭才能够用得,薛蟠他们家倒是有两件玻璃器皿,平时都当做宝贝似的,哪像贾琮这样,随随便便就放在书箱里,而且他后拿出来的那酒,竟然是用玻璃瓶子盛装,这确实前所未有了,就算是给朝廷的贡酒,也没有用玻璃瓶装的。
贾琮打开酒瓶,给薛蟠倒上:“昨天请大哥哥吃饭,今天请大哥哥喝酒,如此当初的承诺才算圆满。”
薛蟠小心翼翼地捧着酒杯,眼看着血色的液体流进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中,满脸堆笑:“好兄弟,你虽年纪不大,却真真是个信守承诺的男子汉!”
贾琮自己也倒了半杯,将酒杯拿起来跟他轻轻碰杯,然后说:“咱们原本就是兄弟,这酒喝了,关系可就又进了一层。”
薛蟠大喜:“那是自然!”
两人同时一饮而尽,薛蟠大声赞叹:“好兄弟,你这酒确实滋味不同!”
二人说菜论酒,越唠越是投机,俨然成了一对无话不说的死党。
☆、6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