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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二十二个辽东汉子,选择留下参加独立营,而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在听说了抗倭军的待遇以后,才留了下来。
国人麻木如牛马羊,任人奴役至斯,让独立营里面一些思想进步的士兵们,又怜又恨。
在独立营上下为国人的麻木自私,而愤怒的时候。
日军营地也是一片惨淡愁云。
负责看管俘虏的日军炮兵后勤辎重中队中队长,小谷伍一大尉,无颜面对炮队面临的困境,选择自戕谢罪。
而面对着大量病倒的骡马,日军的军医苦于没有药材,只好无奈的看着这些骡马躺在地上呻吟嘶鸣。
12月21号,日军长山寺湾的部队,决定在临时营地修整一天,并且在四周的山顶建立一串小型的防御阵地,居高临下的监视各处山林。
12月22号,日军的骡马开始大量病死,而在这一天,独立营和日军在四周山岭阵地交火十余次,双方各有伤亡。
12月23号,日军派出一队三十余骑的骑兵,试图南下寻找第三旅团,不过在南部驿道被独立营伏击,一番激烈交火,留下十几具尸体,退回长山寺。
也就是在同一天,在绥中县等了三天的日军第三旅团,抓到了南下逃归的清军俘虏。
大惊失色的山口素臣,立即派出三个步兵中队,一个骑兵中队,押送六百苦力,去长山寺增援。
12月24号,日军通过几天的对战,大致摸清了这支抗倭军的军力不会超过三个步兵中队。
山田忠三郎留下一个步兵中队,联合重炮联队的炮兵,协同防守营地,剩下的五个步兵中队在白天全部出动,试图找到独立营,与之决战。
罗明磊将计就计,一边派出小股兵力把日军的五个中队引开,然后集中三百余军力,雷霆般的扫荡日军临时营地四周山岭的日军阵地。
这个过程十分短暂,从暴起攻击,到全军撤离,整个过程不到十五分钟。
等到山下营地的日军派兵增援,各路远离的日军醒悟回撤,超过三十名日军被独立营击毙。
气的跑到山岭的樱井库三郎和山田忠三郎,又是好一阵‘哇哇’大骂。
同日,独立营得到南边侦察兵的急报,大约近千日军步骑,押送着大量的苦力,正在朝着长山寺方向而来。
经过连日的枪战,虽然独立营击毙,重伤了大约两百名日军,可是自身阵亡,重伤的士兵也达到了五十一人。
而且携带的弹药和干粮,也几乎耗尽,所有的战士军官的手脚都有着或轻或重的冻疮,包括他罗明磊的左手,已经肿得跟发面馍馍一般,稍微见热就痒得挠心。
一句话,部队已经不适合继续在这里对抗下去,否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面对巨大的伤亡。
只是,望着远处日军营地里面,那十八根高高翘起的炮口,罗明磊的心里充满了太多的不甘。
“撤吧,战士们已经到了极限;这些士兵”
布鲁斯冻得直喝酒驱寒,朝着罗明磊高高的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山海关。
在曲折迂回的山道上面,聂士成率领着一千芦榆士兵,一路跋涉。
从年初去汉城,其间经历了牙山,平壤,虎山,摩天岭战役,然后退到奉天,再从奉天千里南下回关,当时的三千军力,到现在只剩下了四成不到。
超过两千练兵,死在客乡,甚至尸骨无存!
这次回关,用不了几天,津门又是缟素满城吧?
心愧啊!
“军门,在山海关兄弟们一定会死力杀倭夷,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走在聂士成身边的夏青云,跟了聂士成多年,看到老将军满脸的落寞,自然猜到聂士成想的是什么,连忙低声劝慰。
“心里有愧啊!这次回津门,还不知道要面对多少孤儿寡母的哀戚!”
聂士成身上的官袍早已破烂不堪,手上,脸上全是冻疮,虽然队伍里有三十几匹战马,不过都用来背负伤员和粮食,所以他和所有的士兵们一样,靠着两条腿,走完了奉天到山海关这八百里山路。
“军门,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告诉朝廷,日军的大股军力已经南下,距离山海关已经不到两百里的路程;山海关自从倭恒额调到鸭绿江以后,只有一个营的旗兵,根本就不够日军的一次冲锋。”
走在聂士成身后的冯国璋,脸上全是慎重的焦虑:“而且直隶的军队,这几个月陆续被抽空;似乎只有四营盛军,一营仁字军,罗荣光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