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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结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里面转了半天都出不来,急得它又是叫又是跳的。等我看到的时候就见一只袋子在跳来跳去,笑得我差点趴下了。
不过,我也越来越觉得有必要把灰球送走。它很健康活泼、不像以前二姐捡回来的那些流浪猫,所以等它再大一点的话肯定就关不住了,说不定还会被外面路过的那些野猫给拐走。到时候就凭着小白对它的痴迷程度说不定也会跟着走的……真的这样的话,它会死在外面的。
——摘自卫明的日记
随人群进场的时候,卫明注意到有不少人的目光在自己和奚典紧紧握着的手上打转,但到最后看到奚典鼻梁上架着的太阳眼镜和他稍显踯躅的脚步时,几乎每个人脸上又都会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就仓促地调转目光以示文明。
他们越是这样,卫明就越觉得扎眼、心里头堵得慌,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握住奚典的手、还像先前穿越步行街时那样把他藏在了身后,暗暗后悔刚才没早点进场。
奚典虽然看不到,但依旧可以从身边经过的人们的流露出蛛丝马迹的动静里感觉出淡淡的异样。卫明的动作也无疑证实了些什么,不过也让他在神经紧绷之余、感到有一丝暖意直扣心扉,于是反过来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
他们的座位在第六排居中。好在已经落座的观众都很礼貌地收腿、侧身,让过他们,所以入座的过程还算顺利,。
坐下后,卫明促狭地嘀咕道:“还以为能沾着奚大艺术家的光坐一回包厢呢!”
奚典嗤之以鼻,指指脚下道:“这里就是VIP座位!”他可没有开玩笑,常来这儿看演出的人都知道,五到八排居中的位置是视点、高度、音效等各方面条件最佳、也是价格最贵的位置。
卫明没来看过演出,所以对他的话不太以为然。从前排座位的椅背上抽出今晚的节目单翻了翻、被一大段一大段的专业名词——当中还夹杂着很多英文人名、地名以及各种符号——给看得头晕眼花,没一会儿就看不下去了。
“嗯?”奚典按住他的手,手指在节目单上划了划、问:“是什么?”
“节目单。”
“读给我听听好么?”奚典问。他来看过很多场演出、也知道有节目单这回事,但从未向同行的人提过类似的要求,但对着卫明他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卫明没办法,又翻开节目单、硬着头皮低声读了几条,念到不知道是哪国的人名时就含含糊糊地带过。
奚典很仔细地听着,发挥了强大的想象力才把卫明念的名字与记忆中的人物一一对号入座。
背景音响里又响了一遍提示音,表明离开场只有十分钟了。
又念了半页节目单,卫明忽然想到什么,岔开话题问:“你刚才跟那个老外讲的是德语么?”
“嗯,奥地利德语。”奚典扮了个古怪的鬼脸。
卫明没在意他的语气、而是愣愣地看着他……觉得他头顶上的光环又大了一圈、亮了一度!“你会讲多少国外语啊?”
“哪儿有多少国?两国而已,英语和德语。”奚典耸耸肩道:“意大利语能听懂一点,不过不怎么会说。”
“哦!”奚典的谦虚并没有让卫明好受多少,怏怏地垂下目光、暗暗在心底里鄙视自己的不求上进。
“嗯?”奚典靠了过来,手则在节目单的掩护下偷偷捏了捏卫明的手。
卫明扁了扁嘴、没吱声,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地一下冒出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奚典,”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哼哼唧唧地问了出来:“嗯……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之前的童遥再加上刚才遇到的那个有点娘的老外,无论是款式、年纪还是风格、或者职业范围,他都总结不出奚大艺术家偏好的口味和目标人群,更对自己何以能够在他心目当中占了一席之地感到困惑。
奚典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了个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儿才轻笑着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
“……?!”尽管奚典反驳的不是问题的重点,但卫明还是一下子呆住了,随后就意识到自己不加思索的用词好红果果、好幼稚、好……傻啊!与此同时的,心里也有股冷飕飕、涩涩的滋味冒了上来。“呃……呵呵!”愣了半晌之后,他强撑起最后一点面子、虚弱而尴尬地笑了笑,嗓子里便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了。
卫明的沉默和勉强的笑声都让奚典意识到自己的玩笑过头了,可他真的被“喜欢”这两个字给雷到了嘛!“卫明,”他端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