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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冰冷僵硬,但脑子却昏沉燥热。她极力让自己滚烫的思绪冷静下来,这样平淡地安慰或者告诫着自己。
人的一生中,总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胜过性命的,于她而言,这东西便是亲情。因为她爱着她的父母,所以她可以抛却很多珍贵的东西去复仇,因为她爱着她的祖父,所以她可以不惜与一个强大的国家为敌,她愿意为此蛰伏几千个日夜,哪怕最终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而爱情,她是再不会相信了的。
当她为了突然出现的齐钰而心绪百转的时候,齐钰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她。当目光锁定在她脸上时,他的惊讶不会比她少,甚至带着一丝喜悦和激动。
他已经有四年没见过这个女孩了。
而今天这意料之外的相遇,让他心中各种念头都翻滚着。四年前她突然失踪是去了哪里,她现在又为何会出现在齐家,她一身军装是进军队了吗?父亲好像对她很是喜爱。
“卿儿?”齐天毓是何许人,君卿不过在门口停顿数秒,便将锐利的目光分别前后落在了齐钰和君卿身上。他稍一敛眉,口吻中带着暗沉的疑虑。
只一个眼神,这个在华夏国执掌风云的男人也能生出疑惑来。
君卿心头一惊,手心蓦地渗出了冷汗,她怎么糊涂了,在齐天毓面前发呆,简直是嫌自己身上的宠爱太多了!
她暗暗吸口气,扬起得体又乖巧的笑容,迈着有力的步子快速走到了齐天毓身边,说道:“将军,怎么不见夫人呀?”
齐天毓当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关心齐家主母的去向,不过是随便说说,但他也不介意,视线在她手中的文件袋上滑过,忽而和蔼地笑起来:“她今天身体不适,明早你再去看看她吧。”
“好。”君卿点点头,就不再说话,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也不跟别的男人女人们说话,连眼神都不挪一个。大家也都习惯了她这幅安静又不理人的样,加上有齐天毓惯着,自然不敢明面上地说她不懂规矩不知道叫长辈。
场面与刚才相比有些冷情,齐放就上前叫过父亲,又和诸位兄弟叔婶一一说了几句后,转向了齐钰,笑着说:“三年不见,三哥越发有气势了。”
“五弟说笑了。”齐钰不是个喜欢多说话的人,他冷淡地点了点头,好在其他一堆人都很有颜色,立刻你一眼我一语地把场面重新弄热闹了起来。
齐天毓共有五个儿子,长子和二子都是他正妻关玥所出,三子和四子是他二房夫人张钏所生,而五儿子齐放的母亲则是生产后不久就生病去世了。他还有三个女儿,都是其他非正妻的女人生的。
华夏国是一夫一妻制的国家,但是贵族家庭的男人总是不可能甘心于只有一个女人的,所以往往合法的正妻有一个,养在后院的女人有一群。齐天毓也不例外,他后院的女人至今仍在不断扩充中,当然也有被抛弃的。
齐钰三年才回了一趟家,今后又是前途无量,族里和他攀关系的人当然多。谈话间,齐钰总是冷着脸回应几个字,却频频朝着君卿看去。这个动作做得还算隐秘,只有齐放和齐天毓看见,两人都是一个皱眉,心中同时升起了疑惑,不愧是父子俩,都是疑心病重得变态的主。
“齐钰,你认识她吗?”等大家都说说笑笑得差不多了,齐天毓就又开了口。
君卿听了这问话,眼神淡漠地抬起了头看着齐钰。他会怎么回答呢?她有些玩味地想。
齐钰看着这双熟悉的眼眸,其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缱绻温柔,不禁心中一恸,嘴里立马就升起了滋味百种。他吸口气,压下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恭敬地回答了父亲的话:“认识,我和她是校友。”
“哦?君小姐竟然和三哥是校友?我怎么记得君小姐是在荷兰军校毕业的?”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米黄色长裙的女人,这人名叫齐珍,是齐天毓的长女。
君卿看了齐天毓一眼,见他没反应,心底就沉了沉,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齐天毓一定会维护,但现在却默许了齐珍的行为,显然是为了刚才她多看齐钰一眼的事情心生怀疑了。啧,和齐放一个恶劣多疑的德性。
“我原名于清,四年前的确是京城第一军校的学生,只是后来被现在的母亲收养,这才改名君卿。”君卿顿了下,抿了抿双唇,神色冷淡地说:“我也的确是荷兰军校毕业。”
君卿以前是孤儿,后来被姓君的富商寡妇收养的事情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齐家这些人精肯定都是知道的,现在齐珍这么问出来,无非是想给她难看。她心里是不在意的,反正这齐珍针对她也不是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