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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齐放登时疼得冷汗直冒,微微弯下腰来,如果不是周围有下人,他一定不介意蹲到地上去!
“你干什么?”齐放咬着牙问。
“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装模作样的。”君卿顿了顿,笑道:“还有,正经点,我听着牙酸。”
又是牙酸!齐放撇撇嘴,揉了揉钝痛的肚子,可怜兮兮地看向君卿准备演个苦肉计博同情赚怜惜,但见她眯起了眼睛,就赶忙摆正了神态,不再耍宝,严肃道:“大哥在军部呼声很高,就是三哥都差他一截,而我只是个刚刚进军部没多久的上校,如果再让大哥发展下去,恐怕到时我怎么努力追都没希望了。”
君卿皱了皱眉,终于停下了脚步。
齐放这人有实力有头脑,够奸诈狡猾,也不在乎计谋阴险,他知道如何伪装保护自己,也能揣摩齐天毓的心思,这样的他是有希望竞争齐家家主之位的。可他性子急,习惯瞻前顾后,这并不完全是缺点,但有时也会致命,当他越是把事情想得全面细致,而事情又不利于他时,他就会越急躁。急躁之下,总是容易出现判断失误和急功近利的行为。
每个人都会有不足之处,而很多人都有自己知道却暂时无法控制的缺点,齐放有,君卿同样也有。
“齐放,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性子。你太急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你会发现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君卿难得朝着他温和地笑了笑,主动牵住他的大手,边走边说:“将军还不老,至少十年内他是不会认真考虑继承人的,所以你完全还有时间打败齐环和齐钰,相信你,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比不过你的哥哥们,你缺的只是时间。也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别急,我总会陪着你的。”
红彤彤的阳光洒在君卿的脸上,让本就柔和的笑容更加温暖动人。齐放愣愣地停了脚步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握住她的双肩把她转过去,自己从后面推着她慢慢走远了。
“你说得对,我总是太急躁。”齐放探头靠在君卿的脸颊边,也不知是不是周遭知了叫得太烦人的缘故,君卿总觉得这个声音柔得快成了水。
在她看不到的背后,她的未婚夫笑得格外温柔。
有君卿偶尔在身边提醒,他的性子其实比半年前好了不少,刚才的话也只是心里不畅快所以随便唠叨的,却没想到这个女人依然和半年前一样,用磨去了棱角的清脆的声音安抚他的心情,最后还说了让他心生触动的话语。
他从小就失去了可以依靠的母亲,在这个充满阴谋和不善的大宅里挣扎求生,他幼年时极力表现自己的聪慧以得到父亲的赞赏和庇佑,长大后他又掩饰锋芒用行事荒唐来保护自己,他总是一个人去承受,一个人想对策,一个人来面对,他早已经习惯这种孤独,却在遇到这个女人后,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不渴望有人能和自己并肩走在一起。
他也是人,需要温暖和依赖,但能够同时给他温暖和依赖的人却太少,刘青航的友谊,吴凡柯的忠诚都是令人温暖的,却不足以让他去依赖。可君卿是不一样的,只要她肯喜欢他,肯关心他,肯帮助他,他就能觉得自己还是个正常的被爱着的人。
在这条通往权势的路上,总有太多的孤独需要人去一一捱过。齐放侧头,出其不意地吻了吻女人带着琼花香气的鬓角,在她惊愕的眼神中,笑得格外妖娆。
他想,他是幸运的,至少比齐家每个男人都要幸运,因为有她一路相配。
他肯定,此时的自己已经很喜欢,很喜欢她了,或许在不久的某个时候,他能够真正地爱上她。而他也会努力让她喜欢自己,爱上自己。
很多年后他回首往事时,今天的这席话,这一幕依然是记忆中最清晰的。
他一生都记得她的话,也感谢上天她最终兑现了承诺。
“齐放,你发烧了?”君卿抬手摸了摸被亲过的鬓角,有些不明所以。
齐放回过神,猥琐一笑,双手从她肩膀滑下扣住她的小蛮腰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坏笑着说:“不,我发骚。”
“……”
不到两秒,花园里传来一声惨叫,目击者称当时的情况很惨烈。
正厅里外都有不少人站着坐着,君卿扫了眼,都是齐家子弟,包括旁系,那些齐家旁系的掌舵人倒是一个没见着。
苏伯就站在门前的槐树下,他遥望着什么,见到君卿就立刻迎了上去。
“君小姐,老爷在书房等你呢。”苏伯说:“不过小姐仔细着点儿,老爷似乎心情不怎么好。”
君卿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