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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正要发作,塞在西套内袋的手机不凑巧响起,惹得他不甘心的啧了一声,从内袋中拿出小巧手机。
“喂,我不是说过没事少打电话来烦我吗?”一出口,梅天良就充分展露出狂傲性格,“政府批文有问题?有问题找我干嘛?你每个月拿那么高的薪水是拿假的吗!这点小事自己搞定,不用浪费时间跟我报告!”
阙迎月在内心默默为电话那一头的不知名人士悼念三秒钟,有这种老板真是此生最大不幸!
“这种事情还需要我裁决吗?我把你们几个训练出来是代替我解决问题,而不是把问题丢给我!”梅天良暗叹口气,“如果到时真的搞不定,你该知道钱能够使鬼推磨,到时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这年头人情义理根本是个屁,只有金钱最实在,而且这东西用在对岸的种种关节上特别有用,想要前进对岸做生意,资本还得特别雄厚才行。
幸好梅家什么不多,就是钱最多,祖先留下来的贫瘠土地因为政府的开发而身价高涨,以土地起家的梅家人,理所当然又把赚来的钱投入土地上头。
先前因为房地产业的低迷,上地价格一落千丈,导致父亲将大半生意转移到对岸,原先只是孤注一掷,没想到近二十年来对岸社会开化,反让土地价格翻了好几翻。
趁著这几年房地市场活络,他边挑选合作厂商的同时,也开始慢慢收购一些不起眼的土地,因为谁能料想得到在十年、二十年过后,那些土地的身价会不会跟著时代及社会变迁变得价值非凡呢?
现在每天都有建商捧著大把钞票上门请求合作,甚至连政府机关都想大捞一笔而找上门,扰得他直接把手边权力下放给几个心腹助理,而他则是悠哉的居于幕后,过得闲散日子。
他不把工作当成生活及人生重心,既然可以让自己轻松度日,那当然要善尽身边一切人力资源,让各种人才发挥其力,才不用什么事都往身上揽,把自己累得像条牛似的。
做生意不外乎是拿钱跟未来赌,赌赢了,就能赚进大把钞票;赌输了,也只能暗暗把苦闷吞进肚里,不过在他梅天良的字典里,可没有“输”这个字眼!
结束通话后,梅天良把手机塞回外套内袋,一抬眼就跟阙迎月探测的眸光撞个正著。
他咧出邪气一笑,“你这样看著我……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他戏谑的取笑让阙迎月心一慌,小脸一红,飞快别开眼,扯著嗓子结巴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
见鬼了,刚刚那一瞬间,她竞觉得寒著脸吩咐属下办事的梅天良散发出一股王者魅力,就连平常那副嚣张样都充满了独特光采,让她像个傻子一样栘不开视线。
她……她一定是眼睛出了问题,才会把平时跋扈作风的坏蛋看成耀眼眩目的帅哥,没天良的梅天良哪有可能那么帅气非凡啊!
“觉得我很帅是吧?”见她支吾其词,梅天良兴起捉弄她的念头,缓缓将身子往椅后靠躺,“那是当然的,我梅天良说人品有人口叩,当然也有让人欣羡的生意头脑及手段喽!”
他的自吹自擂让阙迎月瞬间产生的迷恋稍稍降温下来,不禁赏了记白眼给他,“是——吗?”
“那是当然的!我们梅家血统优良,没有什么事办不到的,而我一向闲散惯了,根本不喜欢汲汲忙碌的生活,既然有钱就要把金钱做最有效的规画,权力也不该老握在自己手掌心,到头来只会累死自己。”
“你……”他这一番话说的轻描淡写,但却让阙迎月对他大大改观,“不怕培养出来的心腹趁机作乱,夺走你的一切吗?”
胆敢把权力下放,这种事阙迎月还是第一次听见,通常权力握在手里越久,就越舍不得放开,渐渐的就被它给腐蚀心灵了。
“你以为我是呆子吗?这种事当然也要有所防范,让干部彼此监视对方是其一,再者每个月都有征信社会将调查报告寄送给我,如此一来,我不就可以时时刻刻掌握住干部们的举动了?”
好可怕……一阵寒气没来由的袭身,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她没想到在梅天良看似幼稚的行径下,竟藏著一颗细腻的心及令人意外的缜密思维——
梅天良……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外在明明像个讨不到糖吃就哭闹的孩子,内在却又狡猞得如狐狸……不可否认,这样两极化的他引起她莫大兴趣,更让她有种想要好好挖掘、采究他的强烈念头。
“你又盯著我看了……”捕捉到阙迎月偷瞄他的视线,梅天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