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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你怎么这么不害臊?”我嘀咕起来,走过去,想要推他去换衣服。
他轻轻搂住我,脑袋在我的颈窝处搁着,冰凉的薄唇吮吸着,我连连推开,对着他一本正经道:“不行,会被看出来的。”
他低低笑起来,“是吗?那我身上的,怎么办?”
我看着他背后被我抓出的痕迹,以及胸前的吻印,脸红起来,转身跑开,又回过头:“总之,你去换好衣服。”
早上的八点半,何倾穿着带帽的极其年轻的浅色系运动装享用我艰辛准备的早餐,他有些不可置信:“这是你在我出去跑步的时候准备的早餐?”
他已经洗完澡,头上还沾着水珠,我欣赏着:“嗯,很美味,对不对?”
他握住我的手:“很美味,你辛苦了,以后还是由我来准备早餐吧。”似乎很贴心的话语,却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好久,我才反应过来:“何倾,你是嫌我做的不好?”
何倾微笑地看着我,继而摇摇头:“不,很好。”意思是‘不,很好’,还是你想说‘不很好’?
我绝不能小觑何倾的中文能力,他的遣词造句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达到一定的境界了。
第七十五章 大结局
艾女士,也就是我妈,对于何倾的做法十分不待见,他们约在银泰旁的街角餐厅,这里的气氛十分诡异,正值中午十分,人流量十分之庞大。
这是点餐后的十分钟,我默默地扒着筷子,也不知其味道。
艾女士端坐一旁,终于开口说道:“你要解释的就这么多?”这是对何倾说的。
“是的,阿姨。”何倾仔细盯着艾女士,神情之严肃。
“别叫我阿姨,我担待不起。”这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何倾没有接话,一下子让气氛又陷入了零点之下。
“你知道我家轻轻为了你做了多少事?”艾女士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副教育人的样子。
“知道,我对不起她。”话语足见诚恳,他底下握住我的手,很紧。
“自杀两次,得过幻想症,一度酒精中毒,这些,你弥补得了吗?”艾女士的话语渐渐激进。
“我把我的下半辈子都赔给她。”何倾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这句话便是一辈子的承诺。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你的病又复发了呢?”这句话委实难听了点。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他的口气依旧清淡,却坚定有力。
艾女士当下似乎说不出话了,气得直呼气:“那之前呢?为什么要撇下她?”
“怕我去世,她会难受。但我不知道,离开我,她才最难受。”我的心轻轻地疼了一下,只为这句迟来的话。
“你现在失聪了,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
我顿住身子,转头看他,何倾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暗暗说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说?”
艾女士瞥了我一眼,刚要反驳,便被何倾夺了话语:“我想,阿姨在外交部工作,大概也清楚我现在的状况。”
何倾说得很委婉,但我知道,但凡是一名刚刚创业或者希望创业的年轻人,他们都希望复制何倾这样的成功,一个同伯格并肩齐驱的残疾的年轻人给了梦想者以勇气。
“我没有办法反驳你。”艾女士看了何倾半晌才得出结论,“我想,即使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轻轻也会不愿意的。”
好久,我才回味起这句话,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艾丽丽女士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就这么把我给推出去了,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悲哀。
何倾扳过我的头,脸压下来,这是一个缠绵窒息的吻,直至微微喘气才分开彼此的距离:“我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若是艾女士看到的话。”我笑起来,“大概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呢?”何倾的棕褐色头发刺得我的脖子很痒,他突然抬起头问我,“中外联姻需要我的国家开出单身证明,我们还得去德国大使馆办理。”
但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
何倾跟我求过婚吗?
答案是,没有。
我始终无法释怀,但是,当我们千辛万苦地得到从德国寄来的单身证明,然后马不停蹄地奔波于中国外交部和德国大使馆的时候,我突然之间觉得特别欣慰,何倾想要娶到我,必然是需要花费一番耐力的。
我们在机场等候何倾的爸爸,姑姑,弟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