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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行走的时候,东方卿云就回到紫悦车上,把紫珠紫婷俩丫鬟都赶到车外去。他拉开车窗帘来,把外面的景致说给她听。
明月静静躺着,半闭着眼听着。由于长期躺卧,她长了很严重的褥疮,虽然一直吃药敷药,可疼痛仍是不能避免。她的脊椎开始生长愈合,创口痒得难受。
东方卿云和她说这些话,有助于分散她的注意力,减缓痛感。有时候她也问他几句。
他说:“有一群白鹭飞过去,它们排成长队,翩然如仙子。”
她问:“它们去了哪里?”
他说:“不知道。也许是天上吧,它们那么轻灵,当不是人间之物。紫悦,你也是从天上来的吧?嗯?你是白鹭仙子吗?”
她问:“仙子要如厕吗?”
他故做被骇得惊倒的样子,倒在明月身旁。明月嘻嘻地笑,东方卿云吃吃地笑,两人笑作一团。
笑归笑,笑过之后东方卿云却懂了明月的意思,东方卿云拉开马车门帘,低声吩咐紫珠拿那个明月专用的小马桶来。这小马桶是东方卿云设计的,有个独特的导引槽,专门为方便明月躺在卧榻上方便。
紫珠拿着小马桶要上来帮明月,东方卿云接过小马桶,却把紫珠挥退了。放下马车门帘,东方卿云将小马桶塞进被子,放到明月身下。
尽管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明月还是羞红了脸。“王爷,脏——”
东方卿云轻笑,“王爷脏?本王很脏吗?”
明月嗔了他一眼,他总是如此,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来取笑,他小时候便如此了。相处时间长了,明月越发发现,他一点都没变。
“王爷,在路上呢,让别人知道王爷做这种有损身份的事,会小瞧王爷的。”很奇怪的感觉,紫珠紫婷伺候明月的时候,明月往往都要她们出去,才能尿得出,可是东方卿云在她面前,她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就好像他本来就是她。
微不可闻的液体入木桶的声音,在东方卿云听来是那么动人,大夫说了,明月这样的病人,最怕大小便不畅。流畅意味着一切正常。
“让他们说去吧,管他们做什么?紫悦,你要是心疼我,就快点好起来吧,你一定要好起来。”他紧握住她的手。
“王爷,要是紫悦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不!”他按住她的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拉开他的手,“我说如果,如果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我给你端一辈子马桶!”他说得平淡,却很坚定。
……
陷害
更新时间:2010…11…19 6:37:55字数:1152
说腻了外面的风景,他便说些小笑话小故事给她听,他说得累了,便命人抱了古琴来,他就在马车里为她抚琴。
琴声淙淙,如溪水潺潺,轻快而愉悦。“悦,你会跳舞吗?”明月乍听到“悦”这个音,心狂跳了一下,她还以为他叫的是“月”,但看他那么平静从容,想来不可能是“月”,而是“悦”。
她说:“王爷您还是叫我紫悦吧。叫悦会让明月公主误会。”东方卿云以为她的意思是阿月会误会,微笑道,“不会,阿月从小就有胸襟有肚量。”
她说:“我不喜欢。”
“那好吧,紫悦。等你好了,我抚琴,你跳舞好吗?”
紫悦说:“让越姬跳吧,听说她很会舞蹈。”
东方卿云以为紫悦吃醋了,微笑摇头,继续抚琴。
马车队伍忽然停了。东方卿云没有停止抚琴,吩咐了一声,“子甫,去前面看看。”
马车外,子甫应声去了,过来一会儿,小跑了回来,“回爷,前面有个叫特木尔的,就是上一次我们抓到过的那个刺客,他在前面拦路,说有事要见王爷。”
“让他过来。”东方卿云手底的琴声始终轻盈欢畅。
明月听到特木尔的名字,心里泛起微澜,不知道这特木尔知道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明月公主,不知道他是为大凉还是为哈尔巴克效忠。
“大凉遗民特木尔拜见无忧王爷!”特木尔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特木尔大侠,免礼。”东方卿云拨弄着琴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由于紫悦在马车里,马车车帘始终垂着。
“王爷,请您允许我带走绿儿好吗?我是她的未婚夫,我听说她说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