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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了不起的师父要辞职,说什么交了女朋友,是谁?”蓝嘉树的声音显得很烦闷。
“什么?!真的吗?”花晚很吃惊,发现师父果不其然还是任性了起来,郁闷地回答:“程灵西哟,不过她今天没上班。”
蓝嘉树大概是去员工系统里查了查,问道:“你们组的高级客户端程序?”
“嗯。”花晚肯定。
“我去找她聊聊。”蓝嘉树明明自己也很急,却安慰她说:“没关系,我不会让萧老师的走的,你不要担心。”
花晚哭笑不得地挂了电话,靠在墙边发起呆。
她再怎么崇拜萧云深,也不过就是个粉丝兼朋友罢了。
这位大神的离开对于还没在公司站稳脚跟的蓝嘉树才是致命伤,他这傻瓜,还有闲心关心自己的想法。
——
忽然消失的萧云深叫花晚整天都惴惴不安,项目组也因此而议论纷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波动,她下班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有点魂不守舍地晃悠到车边,忽然被人从后面大力抱住,先是本能地吓得挣扎,而后才意识到正是蓝嘉树,不由皱眉:“你干什么,这附近全是公司的车,你疯了?”
“那又怎么样,叫他们看好了。”蓝嘉树满脸无所谓。
花晚无语,任他跟着自己坐进车里,忍不住问道:“萧老师的事情怎么样?”
“搞定。”蓝嘉树说:“他女朋友意外的好讲话,大概是回家劝了劝,他又把辞呈撤掉了,应该会做到年底,只要我把宁森调走就够了。”
花晚失笑:“灵西就是个软妹子,萧老师真是给自己找了个软到不行的软肋。”
蓝嘉树沉默片刻,忽然说:“我也是。”
花晚明知故问:“你也是软妹子吗?”
蓝嘉树懒得与她逞口舌之快,长叹口气:“蛋糕你也吃了,答应我的事情可以完成吗?”
“我没吃,也没答应你什么事。”花晚无情拒绝。
“下周末是我妈妈的祭日,我已经好多年没给她扫过墓,我爸又去了瑞士回不来,你可以陪我去吗?”蓝嘉树自顾自的提要求。
花晚微怔,如果是约会之类的事情,她当然可以置之不理。
可是提到小树的妈妈,又忍不住心软。
最后答案不出人所料,她说:“就这一次。”
“咪咪的伤口好了,前天带它去复查过。”蓝嘉树松了口气,报告起布偶猫的近况。
“能跑了吗?”花晚还是狠关心它。
“嗯,早晨还给我在枕头边放了只蚂蚱,不知道从哪里捉的。”蓝嘉树满脸无奈。
花晚立刻笑起来:“那是它爱上你了呀!”
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如此轻松而生动的表情了,蓝嘉树眼里倒映着那抹明亮的笑意,忽然凑上去亲了下她的唇,然后在大长腿生气之前拉开车门:“我还有事要忙,你早点回家休息吧,晚安。”
花晚愣愣地瞧着他离开,欲言又止。
其实她始终都明白,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自己所爱的,一直都是蓝嘉树,从未改变。
只是老天发的剧本好像并不是喜剧,为了这份爱,她流的泪水,比笑容多太多。
——
扫墓那天,北京刚下过一场雨,使得夏季炎热空气透出了久违的清凉。
明知道这是种很亲密的行为,想保持距离就不该来。
但花晚在有生之年,很希望看看他妈妈是什么样子,还有现在的他,对待这场多年前的死亡是怎样的态度,所以特意在头一天买了束漂亮的百合花,又换上了黑色的连衣裙出了门。
没想到蓝嘉树那家伙竟然等在楼下,看到大长腿的身影就按了按车笛。
左邻右舍这些闲散大妈可不是吃素的,花晚忙走过去进了他的车:“不是说好在墓园见吗?”
“太远了,不安全。”蓝嘉树说着便踩下油门。
花晚抱着百合坐在旁边,不晓得是不是沉默更加适合今日的氛围。
但蓝嘉树的态度比她想象中轻松:“你怎么知道我妈喜欢这花?”
“你说过的。”花晚回答。
“是吗?”蓝嘉树跟她讲过太多自己的事了,多到甚至有些记不清楚。
花晚忽然问:“你知道我要是挂掉,该带什么花去祭拜我吗?”
蓝嘉树唯独受不了就是她口无遮拦的这股劲儿,不由皱眉:“你不胡说就难受是吗?”
花晚没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