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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问题根本就在于,我是个胆小鬼。
我就是。我无法忍受奇异的东西,任何不正常的都不行,诸如精神分裂、死亡、医院、痛苦、疾病、恐怖电影,还有极度需要你的人。我尤其忍受不了独自一人晚上待在地下室里的感觉(保罗以前曾建议我试一试,就当是自我疗法)。
我就是个胆小鬼,我一直这样认为,也欣然接受了对自己的这种评价。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要没什么特别让我丢脸或者惭愧的事发生,我会一直保持这样。
估计,爸爸妈妈也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我。或者说,他们情愿相信他们的女儿不是这样,因为一直以来,他们都把我看成是个已经长大、成熟的姑娘,善良、慷慨,适应性强,还总是自信满满。事实还可能是这样的:他们照搬歌德的那套理论,按自己的期望来塑造我——谢谢,这经典的德国哲学。
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人们对我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又十分接受不了。我能准确无误地猜出,要是我父母听说了有斯密蒂这样的孩子,他们会怎么样:他们会要求我表现出淑女的样子,跟那个男孩交朋友。甚至有可能,他们要求我在每个周六下午之类的休息日里,带他去公园转转。最后,他们又不得不面对真实的女儿,失望至极。
因为我根本不会受他们摆布,给一百万美元也不干。我不想参观斯密蒂的家,不想和穿着拖鞋的他一起散步,不想跟他扯上一丁点儿关系,也绝对不给任何人羞辱我的机会。
至于给我家人的交代嘛,很简单:无可奉告。但,考尔德就另当别论了——将来,他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这个独来独往的、让我觉得舒服的家伙,我自然会对他另眼相看。我确实想给他留下好印象,也一心想让他知道我的喜好。可是,他并没有给我机会。“来呀,金妮,只是打个招呼。”这种心理压力令我浑身战栗。
我的自闭症男友2(3)
可我能跟谁去诉说呢?要是从前,我还可以找保罗,只有他了解真实的我,他总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看问题。
不过那是他从我这里“荣誉退休”之前的事了,现在,只能靠打电话一吐为快。你一定会说,我完全可以去跟其他几个兄弟倾诉嘛,是吧?
当然可以。
说实话,从查理那里,我从来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他是个极度博爱的人。那么,詹姆斯呢——他跟我一样,自满有余,绅士不足。于是,我打算赌一把——在经历了无尽的长夜,孤独、落寞,没有父母陪伴之后,我终于向詹姆斯敞开心扉。我态度诚恳,甚至有些谦卑,谁料却打错了如意算盘。
“太自私,”我还没讲完,詹姆斯就劈头盖脸地下了结论,“这么说,你很害怕这家伙。”詹姆斯总是这样,说话毫不留情,“他是危险,还是怎么样的?”
“我可从没说过他危险。”我又满怀希望地加了句,“估计也有可能。”
“他说胡话?”
我张大嘴巴。“你是不是找打?”我气恼地说。
“好吧,好吧,是不是吧?”
“不是,当然不是。”
“真有那样的人,”查理提醒我,“他们控制不住自己。”
“谢了,查理,”我冷冷地说,“但那根本不是问题所在。”
“问题是,”詹姆斯躺在躺椅上,两脚搭上咖啡桌,懒洋洋地说,“这里有一种责任,恐怕会把你从自己的壳里强行拉出来,所以你一想到这种责任,就感觉无法忍受。你就是害怕走近他。”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害怕!”我冲他大叫,“我为什么不该害怕?那么,你告诉我,难道你们不觉得整件事十分怪异吗?还有,你说的‘壳’是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如果仅仅因为你不愿意跟人谈话,人们就拒你于千里之外,你好受不?”查理问。
哦,谢谢,十分感谢。
“像你这样的人就没有想过,他可能就是愿意独处呢?”我继续盘问,希望有所突破。
查理略带责备地看着我。“我可以陪你,如果你需要。”
“我不打算去,那根本不是我需要的。现在我只需要一点同情,一点袒护。”我开始收拾书本,“下次,我再觉得惭愧和心虚的时候,总算知道该找谁帮忙了。”我大步走出房间,进到厅里,砰的一声使劲关上门,下半夜再也没动过。
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如果那扇大门能帮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