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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蛊,那终有解开的法子,云苏不是认得一高人么,可能想想办法?”安亲王妃抱着一丝的希望看向段云苏。
“娘亲你再看下一页,便知云苏为何会这般担忧。”段云苏眼中有些微微的晃神。
安亲王妃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轻轻的掀开下一页,只见上边接着上一页的话,却只有一句:
“此蛊非蛊,无解。”
安亲王呆呆地看着,突然之间面如死灰。
此蛊非蛊,这究竟是何意?
书中明明记载着“蛊名沁魂”,又怎么能说不是蛊?因是非常蛊,所以婆婆才不能看了出来?段云苏拧着眉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云苏认识的老婆婆曾见过辰辰,却是不曾发现过有何不妥。云苏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等的东西,既是种了下来,却又能隐了身迹。若不是那枚娑婆果,怕那蛊在辰辰身上隐藏一世,也不是不可能。”
老婆婆定也是蛊中的奇人,若这东西便真是蛊,却能瞒住了婆婆的眼睛,该是多大的本事。只是这“无解”的说法若是真的,那辰辰,难道就这样一辈子被蛊左右心性?
安亲王妃咬着唇,不愿相信眼前所见:“辰辰之前突然之间的发作暴戾,皆是因为这东西?”
“怕是了罢,之后的昏迷和发烧便是发作的后遗症,上边都有详细写着。还有辰辰这几次莫名其妙的发烧,定是与这有着关系。原本辰辰还未有过这发热的症状,如今却是不时发生,也不知后果会是如何……”
“若不能解开,辰儿便可能昏昏沉沉地过一辈子?”安亲王妃眼中带起了热泪:“那辰儿的痴傻,可又与这东西有着关系?”
是不是解了开来,那辰儿便能清醒了过来?
段云苏见着安亲王妃期待的眼神,实在是不忍心打碎了她的幻想,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将所有最坏的打算都说了出来:“娘亲,有一点我们还不曾知晓,辰辰是痴傻之后中了蛊,还是中了蛊后变得痴傻?这书中所说,沁魂蛊会迷了心智,使人狂躁暴戾,却未曾说明可还会让人变得如孩童般的心智性情?”
安亲王妃的眼光黯淡了下来:“如若真是无解,那辰辰会变得如何?”
段云苏也沉默了下来。
“这书中记载也会有差错,娘亲我不相信,辰辰又怎么会一辈子被这东西左右。”安亲王妃眼眶通红,眼泪就是这般落了下来。她的辰儿有什么错,为何却要经历这般多的波折?
“娘亲说的话自是有道理的,只是娘亲你心里怕也是清楚,这上边写的东西都和辰辰身上的一模一样,咱们也不得不上心了。”段云苏还是坐了起来,下了榻,寻来一方手帕替王妃拭了眼泪,心中也是郁结无奈:“云苏定会想到法子的,娘亲你莫要忧心,如今我们也要注意些,不要让辰辰身上的蛊再发作了。”
解蛊,从来都不是她的长项,自己却偏生是接二连三的遇上,难道还是上天故意在跟她做对?也幸好遇见了老婆婆,若不然她还得在黑中摸滚打爬多久?只是这一次怕真是难了,连老婆婆都看漏的……
屋里的气氛凝重,几人坐着不再出声。一小丫环正从屋外走了过去,见着定定站在窗边的人,诧异道:“大少爷你在这作甚?”
赵贺辰的眼眶微红,抿着嘴不做声,转身离开了窗边。
时间又过去了几日,段云苏得了王妃的准,总算是能出了门走走。上次动了胎气,可真是把他们给吓坏了。自己以后遇事定要更镇静一些,莫要让小宝宝也跟着受苦。只是……段云苏轻叹一声,赵贺辰的事儿,每每想起都是忧心,又怎么能做到心如止水?
段云苏看着最近的赵贺辰乖乖地早起请安,乖乖的去听先生说课,再回来静静的作画,他笑着给段云苏送吃的,笑着给小宝宝念书。但段云苏总是觉得,这人似乎并不是真的笑得开怀。
她将赵贺辰手中的书卷拿走,说道:“辰辰不用念了,宝宝睡着了呢。”
赵贺辰抬眼一笑,眼中灿烂如黑夜中的明星:“苏苏还没睡呢,宝宝肯定也还没睡。”
想起了那蛊,再见这般纯稚的笑容,段云苏心中一闷。她轻轻在他左脸上一吻,却也没见这人向往日般将右边也凑来索吻,有些无奈道:“辰辰不开心要同苏苏说,不然苏苏也会不开心了呢。”
“辰儿很好。”赵贺辰掰弄着自己的指甲,后又朝她咧嘴一笑:“今天先生说辰辰的字写的好呢,爹爹听了很开心。”
段云苏将手中的书卷搁到了一边,将人也拉到了软塌之上,贪恋地闻着独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