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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凌君傲低眸,眼角边缘滑过一抹悲怆的怜悯。
他说——他所做一切,都只为他;他说——世间终归尽属,却在那之前,唯他属他。
而她,那个女人,她对他……她从未正眼瞧过他,任何时候目光衔接,他都能感受到她眼底深处无尽的嫌弃与隐恨。
她……将她对那个蠢男人的恨,都转移到了他这个儿子身上,也许他还小,也许他什么都不懂……也许……
可惜,也许,只是也许。
他不小了,他能看懂那眼中的冷漠;他能感受到身为母亲却对其毫无母爱的情感——叫做恨。
也许,在她心里,他,只是她肚子里多余的一块肉吧!
只是血统不同而已……她生过那么多孩子,除了他,其它的孩子都是皇帝龙嗣,只有他……在她心中,只是草根。
他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对他们的恨……
那个傻男人,欲争天下,欲抢皇位……杀了那女人的孩子,那些孩子,全是王子……她怎可能不恨?
与龙生龙,与虫生虫。
在那女人心中,皇帝是龙,他的父亲——那个男人,只是个虫。
轻笑,凌君傲忽的一喝,抽马速冲……他身后,随行的八名劲卫紧追其后,九人向湘瀼城城门冲去……
第 225 章 婚旨
古元307年5月1日。
消息以超正规方式传出,皇帝在早朝时威立满朝文武之颠,一脸严肃微笑宣布……
太将司炙炎彬钟情于国公主平阳,国公主平阳亦感动于太将司的执着与中心守护,更欣赏其威武的神将之风,两人心意投好,彼此倾心,帝君喜见,乐指其成,但因天下之势正处隐乱,国大于家,帝宣其二人婚宜年后再议。
此消息一出,满朝震惊……不论文武都表面上恭贺起太将司,大喜特喜,却同时皆在心中疑惑——平日瞅着太将司与国公主一起时,国公主无不冷漠严峻,怎突然被指成双?
当然,皇帝亲旨所宣,无人敢疑,好奇之余剩下的便皆是羡慕嫉妒了。
退朝后,太将司被众文武臣将疯拥道贺,喜不拢嘴,祝贺之词绵绵不绝……
只半日光景,京都遍传。
兴善宫里老嬷绘声绘色的说道时,太后赵姬只听,毫无半丁点震怒或是惊诧之情。
她只是冷笑——自此,她算是彻底清明,那个炙炎彬,已心归平阳。
而与此同时,当消息以京都为起点,四面八方漫传而开时,京都城外往北一百公里外的某个小镇中,一快马疾冲,径直朝着一家华贵客栈冲去……
*
萧国。
剑门城。
萧王感觉自己要疯了。
金炫澈,三个字而已,究竟何方神圣?能厉害到这惊天动地的份上?
出使轩辕的使者被拒城门之外,无功而回;出使小番城的老太师半路被金炫澈拦截,幽禁,至今下落不明;隽卑城至今不受调令,城门只开三日再度封锁。
到底怎么回事?
金炫澈身为萧国国师,怎么会突然跟那小番城中国公主与太将司去了京都?是伏法?还是另有内情?
萧王一眼抹黑,毫不知情。
知道金炫澈去了京都。萧王成日心事重重,惶惶不安——那招事鬼,自己竖旗激怒天下诸国也就算了,发什么疯挑衅轩辕?轩辕是帝国啊……打打小国也就算了。居然,居然……居然招惹了天龙之国,这可如何是好?毕竟……金炫澈三个字代表的,可正是他萧国啊!
弃之?自保?削其国籍?否其萧职?装作不认识?
萧王心贪,万般不舍,执意强撑……撑着撑着,一日一日过去,竟日日平安,再无噩耗降临。
渐渐的,萧王平静下来。再次体会到‘金炫澈’这三个字的恐怖力量。
就在萧王还在等待金炫澈是否已经正式进入京都的消息时,快马急报还在路上奔跑,金炫澈早已‘飞’离京都,下榻在一名为兹镇的小镇里。
兹镇,位于京都正北。距京一百零三公里。镇中唯一华贵客栈——‘福来’,是镇中数家客栈里建筑面积最大,设施最齐全,打扫最干净,投资最大的‘华贵’客栈。
福来客栈里最好的厢房称为‘天字号’,只有三间,近日内。这三间皆为一人包揽……说着这人,这人就出现了。
看见那出手大方到惊人的冷漠男子疾马而止,翻身下马便扔了马绳给店小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