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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和他的族人一共七十二口被押进到广场东面的入口,对於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身上紧紧地束縳的绳锁使他感觉到不舒服,然而这种场面更令他心惊肉跳,他回头看了同样被关在囚车对的父母亲人,一个个都受到酷刑,满身血渍,头发披散,神色之中却没有半点畏惧。
囚车排著队停在了场上的空地上,身披橙红色皇袍的朱雀国皇帝在士兵的陪同下走到第一辆囚车前面,看了几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狞笑,得意地道∶“神武将军,你想不到我的背後有人支持吧,嘿嘿,居然想阻止我登基,没那麽容易。”
斩风心里很害怕,看著被堵住嘴的父亲满脸面怒容,瞪著皇帝,像是永不屈服的战士,心头猛地跳起了一团热火,燃烧者他的心神,仿佛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因此他也用同样的表情直视朱雀国皇帝。
朱雀国皇帝本想看看死敌临刑前的惨样,没想到却得到这样的效果,心里极为恼火,一张阴沉的脸拉的很长,目光缓缓地移到了斩风身上。
“先把他给我宰了。”
时间,焦点移到了弱小的身躯上。
“儿子!”
听到了母亲凄厉的叫唤,年少的斩风对死亡并没有任何的恐惧,但看著将要离别的父母,小小的心灵满是不舍和依恋,然而父亲凌厉的目光使他强忍著心中的痛楚,眼泪慢慢地在眼眶里打转。
朱雀国皇帝狞笑著挥了挥手,几名大汉就冲了上来,把斩风拖出了囚车。
年少的斩风就是因为瞪了皇帝一眼,所以第一个被押到了刑场上,心狠手辣的皇帝为了一解心头之恨,故意让斩风死的最惨。
可怜的斩风被绑在木柱之上,嘴里塞上了布团,刽子手第一刀砍在了他的左肩上,一条臂应声而落,鲜血染红了地下的青砖,剧痛使斩风几乎昏死过去,然而第二刀又到了,这次是右臂,然後是右臂和左腿,最後,四肢都被砍掉了,痛楚刺激著他的心灵,只见到最後一刀狠狠地刺了心脏,还有盈绕在耳边的亲人的叫声,对於十五岁的少年来说,这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日子,他也不愿意忘记,因此在转生之前,他就跳入了冥河,因为这样才能保住原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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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风被临死时痛楚的感觉刺激了,思绪也回到了现实,虽然没有看著父母离世,但他很清楚,狗皇帝是不会放过他全家的。
“爹,娘。”默默地念叨著亲人,他的眼中没有泪花,唯有仇恨像是滔天的巨浪将他淹没,一对冰冷的眼睛变得赤红,牙关紧咬,身子发颤。
“为甚麽要杀他们?为甚麽要这麽惨忍地虐杀我?”带著无比的愤怒,他猛地一拳挥在了青石板上,留下了一个血印。
“你在干甚麽?”
声呼唤将他从回忆中唤醒,转头望去,身边站著一个白衣青年,比他略大两三岁,瘦长的身形看上去有些虚弱,一样的白衣白裤穿在他身上显得过於宽松了,但他拥有很亲切的笑容,正是白天与他说话的夭云。
夭云并没有介意他的冷漠,跳上石板坐了下来,含笑道∶“没忘记我吧?我叫夭云,你叫斩风吧?”
“嗯!”斩风依然沉浸在往事的痛苦之中,没有心思陪他说话,所以随口应了一声。
夭云笑著问道∶“风也能斩开?”
“没有甚麽不可能。”斩风捏紧了拳头,低头看著。
“是吗?”夭云发现他的眼睛变的赤红,微微一惊。
斩风不再多说,眼睛移到了紫色的冥月之上,让紫色的月光照在深邃眸子上。
夭云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的异样惊呆了,尤其是紫色的月光投射在他眼中的时候,就像是被寒气凝结了似的,变成了紫色的晶体,情景让他无法置信,因而伸手揉了揉眼睛,然而当他再望向斩风的时候,斩风已经闭上了眼睛。
“好怪的人啊!为甚麽这麽冷呢?”
坐在斩风身边,夭云不由自主地倦缩了起来,并不是因为身体上沾染到的寒气,还是内心所感应的寒气。
斩风慢慢地睁开了眼,然後跳下了青石板往出口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夭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像是被谜似的紫色幻光摄住了心神。
“等等我!”
斩风刚走回大街,身後的夭云就叫住了他。
“甚麽事?”
“你去哪里?”夭云笑著到他身边,关怀地问道。
“不知道。”斩风觉得他的笑容很真诚,心中防线稍稍松了一点。
夭云细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