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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去匆匆,在无边无际的网络空间中踟躅徘徊,始终停不下脚步。停不下的脚步寻寻觅觅,寻寻觅觅着网络的实感和真情。”
“您写得真是太美了!完全是东方式的朦胧美!”叶娜娜发自内心地赞美着。
索撒见眼前的80后美女真心喜欢自己的文字,忽然像个90后小孩子似的,以西方式的表现欲,得意地炫耀说:“这是我刚写的一首宋词,写股市大跌的,属于政论诗。词牌是‘ 满江红’!我读给你听听。”
叶娜娜好奇地走到索撒的计算机旁,索撒学着中国老学究的样子,抑扬顿挫地读道:“哀呼大盘,刚起步,又现大跌。泪满眼,仰天长叹,振荡激烈。三十余年挣钱苦,入市半年全玩完。看跌到何时是尽头,空悲切。才建仓,就放血,亏的是老婆私房钱……”
叶娜娜好奇地问:“您为啥子对股市这么悲观呢?”
索撒听着叶娜娜天真的问话,再望着叶娜娜那一对貌似睁不开的总是让人感觉出一点朦胧的眼睛,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大笑之后他说:“我是个生意人。股市是我的生意嘛!我想卖的时候,我一定说股市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这样我才能够把手里的股票卖出个好价钱。我想买的时候,我当然要说股市坏,不是小坏而是大坏!这样我才能买到别人的赔本货嘛!”
叶娜娜随着索撒狰狞的笑容,自己也似懂非懂地笑了,她点点头,支吾道:“难怪那个‘豁出去’骂您,难怪你不敢让人晓得你就是‘逢春一笑’呢!原来您是骗了他们钱的!”
当叶娜娜又提起索撒 “逢春一笑”的网名时,看到索撒不高兴的样子,她自己赶紧吐了吐舌头。
索撒对叶娜娜摇了摇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说:“叶小姐,你很聪明,但是,‘骗’这个字用得不恰当!股市里面的买卖全部是自由交易,这是判断力的竞赛,更是智慧的较量,和‘骗’是风马牛不相及的!”索撒说罢,有意不再说这个话题了。他走出他的办公室,走到另一间房间。正当叶娜娜对这个欧洲老头的行动不知所措的时候,索撒忽然用双手抱着一大束玫瑰花从房间里兴致勃勃地出来了:“这是我送给你和亨利的礼物,我祝福你们,永远像这花一样美丽,像花一样美满!”
叶娜娜给这个洋老头搞得晕头转向的,一张美丽的脸蛋儿,不知是被红色的玫瑰花映衬的,还是她自己有了几分腼腆和害羞,竟红红的,不亚于这鲜花的颜色。
当叶娜娜把鲜花抱满一怀的时候,索撒突然问:“听说你原来的男朋友,正在做一单资产收购的大生意?这生意跟黄海银行有关?”
叶娜娜的眼睛依然欣赏着怀里的玫瑰花,只是点点头,没支声。索撒索性直截了当地对叶娜娜说:“我和你一样,不希望他们这单生意成交!”见叶娜娜抬起头,睁着一双疑问的眼睛,望着自己,索撒再一次直截了当地说:“我不希望黄海银行好。因为黄海银行一好,它的股票就涨;它的股票一涨,全部股票都会跟着涨,于是,我就没有买便宜货的机会了!”
26,“逢春一笑”的嘴脸(3)
叶娜娜仿佛明白了索撒送自己鲜花的目的,她疑惑地问:“先生,我能帮上您啥子忙吗?”
索撒耸耸肩,慈祥地笑容挂在他的脸上:“我是要帮你一些忙!”
叶娜娜睁大了依然显得朦胧的眼睛:“您帮我?”见索撒那坚定和不容置疑的样子,叶娜娜不得不再问,“您帮我啥子忙?”
索撒的一对蓝色的眼珠,在凹陷的眼眶里转了一转,微笑着回答:“我要帮你把你男朋友的钱,划到法国去!”
叶娜娜的脸上露出吃惊的模样,惊愕地脱口反问:“真的吗?”
索撒肯定地点点头,用流利的中国话,悄悄地说:“只要你拿出他公司的银行预留印鉴,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帮你做!”
叶娜娜似是而非地问:“您是说财务章和人名章吧?”
索撒会意地点点头,而后慈祥地笑了。
这次约崔大卫取钱的不是田晴,而是张秉京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亲自送崔大卫上路,张秉京的心头之恨,就仿佛是一片永远也抹不去的云,此生都没有舒展的时候。
听到张秉京不阴不阳的声音,崔大卫倒诧异了,他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用虚头马脑的语气,对着电话对面的张秉京虚情假意地寒暄说:“呦,张行长,做梦也琢磨不出,您还亲自关心我崔大卫啦!”
张秉京耳朵听到崔大卫的声音,就似乎眼睛看到了茅房里的蛆,他像捏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