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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回答,江沁不死心地跨坐过来,眼睛贼亮,“老实交代,你和你家萧泽哥哥有没有……”
她的那张倾城倾国的脸一下子在我面前放大,我还真是不习惯。推开她的脸,我自顾自地端起杯子喝水,江沁这丫头吃饭时可是灌了我酒,虽然少,但我是不能沾酒的,现在嗓子还有些火辣辣的痒痛。
就算我撇过眼不去看她,她那黏人的声音还是会钻入耳内:“小久,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咯!看你对其他男生都不上心,莫非你夜里经常梦到的那个人就是萧泽哥哥?哎呀,下次见到他我可要好好和他谈谈利息,好歹我也替他守护你这么久了,他是得表示表示!”
梦里那个男生?难道我以前在宿舍睡觉时说梦话了?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我时常梦到一个男生。
咽了口水,我决定好好问问她,说梦话这样的事做得不好是会吓着别人的。
扯了扯江沁的衣袖,我压着嗓子问:“我说梦话了?”说这话时我还瞄着周围的人,还好他们八卦完就自行散开了,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很少有人注意到我们。
谁知江沁这会要和吴越去唱歌,一直欢腾着的她似乎没听清我的问题,她手拿话筒疑惑地问我:“小久你要唱歌?”
我立马摇摇头,凑到她耳边问:“我问你,以前我是不是说过梦话?”
一门心思都在点歌台上的江小妞明显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正经地笑我:“我就瞎说说的,小久你还怀疑自己说梦话了……”突然她正经了过来,嘿嘿笑着,“难道你真的梦到萧泽哥哥,你们在梦里干嘛?”
她说这样的话我不是太介意的,只是话筒还在她的嘴边,江沁嘹亮的声音立刻在封闭的包厢内响起……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的人开始轻声咳嗽,我扭过头去,正巧遇上谭嘉晨一双饶有兴致的眼神,突然间想到他那天说过,想要看看被冰封在我心底的那个人。
这包厢的气压低得人喘不过起来,还好大家只是停了会,之后便又开始闹腾。收回乱飘的眼神,我压了压胸口,呼吸却突然急促起来,伸手到包里摸索到想要的东西后,偷偷塞入衣袋中。
看江沁和吴越正唱得兴起,我也不好再去打扰她,只好起身离开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刚打开门,便觉一阵热浪袭面而来,不过我倒觉得空气比里边清新多了。
出来后我便一路奔向厕所,关上厕所的门后拿出袋中的器物猛吸一口,咕噜噜的声音从嘴里冒出来,瞬间粉末的苦涩在咽喉里弥漫开来。或许动作大了点,鼻腔里也钻入了些粉末,呛得我直咳嗽。
坐在马桶上喘着粗气的我突然想到那些吸食毒品的人,其实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呢?那些人离开毒品会难过得要死,我离开这药也会难过的要死,说到底,我们都依赖着某样东西存活着。
没错,我有病,遗传性哮喘。
闭上眼倚在厕所的门上,此时的我仿佛一只离开水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吸着身边的空气,却又怎么都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掐着我的脖子,越勒越紧……
我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灯,明晃晃的却让我察觉不到一丝光亮。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妈妈在对我笑,忽而她又皱紧眉头,看得我内心一揪。我多么想飞上去替她抚平眉间的皱褶,为她拂去心中的不快,我多么想,那只无形的手一直不松开。
猛然,一声“砰”响吓退了那只无形的手,我又一下子缓过气来,背后却一阵酸痛。
“谢久,你在里面吗?”低沉的男声从狭小的门缝里传了进来。
我一愣,头脑立马清醒过来,这儿不是女厕所吗,怎么会有男生进来?
药物的原因,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也没了窒息的感觉,只是心跳还有点快。喘了喘气,平静下来后我隔着门回他:“我在。”
听到我的回答,门外的人似乎松了口气,语气却依旧小心翼翼:“小久,你可以,可以出来吗?”
我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确认自己并无不妥后,缓缓扭开门的手柄。随着门缓慢打开,清冷俊朗的面孔出现在眼前,他正皱着眉头紧紧盯着我,平日里脸上淡定似水的表情此刻被愤怒占据。
他一把拖过我沉声怒吼:“谢久,你想死就死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他的手劲挺大,我小学的时候就知道。
那个时候我们老师组织男女混打排球,他一个跃身猛拍,那个排球就直生生地砸向了我,我的高鼻梁也被砸成低鼻梁,看见舒辰安都舍不得流的鼻血在那时哗啦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