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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急的她干脆先起身上厕所,犹带三分睡意地模进洗手间,灯一亮反而刺目的胡乱依照马桶位署一坐,结果她跌得满头包,痛呼出声地直喊见鬼了。
马桶居然不见了?!
“管他的,实在憋不住了,先尿了再说。”门没关,她就地一蹲。
是谁这么恶劣偷走马桶,存心想摔死她。
脑滨中自动浮现两个人名,约书亚·霍华和管家雷恩,他们都有不良动机。
一想到他们的变态行径她根本没法再睡,气恼地扭开房里的电灯,然后她差点惊叫出声,怀疑自己神经错乱地瞪着平空出现的书柜、衣橱、餐桌和……半满的酒瓶。
那吊灯应该在左边第三条回廊的天花板上吧!她曾向团员介绍过它是出自维多利亚女王时代,二十一世纪的现今已经找不到如此纯手工打造的独特造型。
看来她也要疯了,被不合逻辑的古怪事件给逼得神智不清,她甚至不晓得这一切是梦或是真实。
好吧!她必须承认轻忽团员的反应,古堡里确实有不明现象产生,只是尚未查清是人为还是不寻常力量在搞鬼,她会找“知道”的人问个明白。
“你们这些笨家具,不管是自己走来或人为影响,限你们在半个小时内滚出去,否则我很会拆解东西,明天你们一个个等着当废弃材料,焚化炉的高温会叫你们永不超生。”
咦!是她看错了?台灯好像在发抖,房间里没有风呀!
揉一揉眼睛,蓝巧晶定神的凑近一瞧,确定是错觉,台灯是死物怎么可能会动,她一定睡糊涂受了其他人的影响,所以跟着胡思乱想。
家具是死的,家具是死的,家具是死的……
她不断的催眠自己家具是死的,但心底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一股强烈的害怕围绕在四周,似乎由家具本身释放出来。
可是未免可笑,家具哪有可能拥有生命,它们是木头和一些铜铁组合而成,小木偶的故事不会搬到现实生活里成真,它们只是死物。
“不行了,好闷的感觉,再待下去我真的会放火烧。”她瞪了瞪不发一言的古怪家具。
咕哝了两句,她决定出去透透气,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人胸口生闷,头一回遇上她无能为力的事,总不能真像疯子踢家具出气。
捞起一件外衣被上,蓝巧晶绕行房间一圈看看有没有藏人或针孔录影设备,她不想被白整一通还自认是疑神疑鬼。
再瞧一眼摆法怪异的家具,敲敲厚重的柜子,莫名的撂下一句要它们小心点,感觉好像在和人对话。
最后巡礼一番,门一阖上房内安静无声。
夜是深沉的,没有家具敢开口吐出一字人话,吓傻的回不了神,久久、久久成呆滞状,完全符合家具的面貌少了生命力。
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打算离去的时候,门又突然拉开,一颗头颅采了进来,只差没喊一、二、三木头人。
“你们最好别搞鬼,要让我知道谁害我睡不好觉,郊外的垃圾场就是你们养老、葬身之所。”
砰!
门再度阖上。
这次家具们真的吓到破胆,一动也不敢动地尽着家具的本份,直到第三度受惊吓才敢安下心,因为来的人是他们信任的管家先生。
“你们喔!真是太胡闹了,整人也要看时机。”雷恩在房门口把风。
家具们惭愧的低下头,在他的指示下走出房门,惶恐的逃难去。
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她……她太可怕了,居然要拆了他们,避而远之才是上策。
惹熊惹虎,无通意到恰查某,这是警世良言。
真是——太、可、怕、了。
“谁在那里?”
快要草木皆兵的蓝巧晶朝草丛一喝,几天下来她的神经线磨得超细,一点风吹草动就疑心暗生。
送走了日本观光团,下一批台湾客要再七天左右才会到,这段空档她原本要回租房子的地方看她的小狐狸犬咪咪,可是有个不要脸的男人偏不让她离开,说什么她住的破烂环境容易遭窃,他要收回车子。
想想也对,全新的跑车呐!叫她随便往巷口一停可难放心,而就算是全天候监控的停车场,尚有可能内神通外鬼地偷天换日,何况她也没闲钱付昂贵的停车费。
不过她总得逞强一下表示很为难,在他一再的威胁下才“勉强”退租原来房子,堂而皇之的搬进古堡节省一笔开支。
可是咪咪和房东家的西施犬感情甚笃,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