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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恭,这几位是?”
欧阳少恭一一介绍几人,开口让瑾娘为百里屠苏开天眼看看命运,白芷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直接引得众人看了过去。
“百里道友心志坚定,何需听天由命。凡人莫不知有生必有死,又怎会坐以待毙?知道命运又如何呢?潦倒一生、奋斗一生、平淡一生、辉煌一生,不过是,天有命,人有心。”
白芷暗想:你要是算出来命中该有个红颜知己,我从哪里给你赔出来。反正命数已经乱了,再乱点又怎么了。
这样想着,她心安理得地抬头轻笑,掩在袖中的左手轻轻捻动,拈住了凡人无法看见亦不可触及的红线。
这几天老是看着百里屠苏的红线在风里孤零零地飘,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左右那头该连着的人现在跟他命中无缘了,直接把这线扯了了事。万一粘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岂不是更糟。
白芷正要用力给它全扯下来,突然旁边传来一声“白芷此言甚有深意”,一股极轻却不可忽视的力道从旁传来,推得她手臂一歪,手指不自觉地松了,红线从指间滑落,晃晃悠悠地往方兰生那边飘去。眼看着红线就要黏上方兰生,白芷急忙挥袖,一道清风将红线刮回来,探出右手二指意图钳住红线,余光狠狠地剜了欧阳少恭一眼。
在场的人除了他还有谁能看得见红线!
这一看不得了,白芷发现欧阳少恭眼睛里简直像是有火在烧,她立刻心情愉快地笑了起来。她一笑,对方也跟着笑了,只不过笑得阴惨惨的。
就这么一对视的刹那,不知哪里来的风轻轻吹了一把。
原该安安静静被白芷钳住的红线忽然偏了方向,轻轻地、温柔地蹭了蹭白芷右手尾指,然后牢牢地粘了上去,红光一闪,消失不见。
白芷的脸色当真跟这假名字似的了——惨白如纸。
欧阳少恭也愣住了。
百里屠苏低头看着白芷,过了会儿,转过头,耳边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多谢欧阳先生。不用麻烦瑾娘了。”
方兰生的下巴都快掉下地了。
木头脸……脸红了……。
25。不死不休
命也不算了,天眼也不开了,一群人留在花满楼自然也没意思了,于是几人告辞。
“白芷姑娘留步!”
白芷听到这句话浑身一激灵,幸好这开头不是“道友”啊,不然她再顾不得藏什么实力了,遁术运起有多远跑多远啊。
瑾娘开了口,其他人也不会不识趣地杵在那儿,除了百里屠苏似乎有些担心地看了白芷一眼再走,其他人脚步那是快的很。
同样留下来的还有欧阳少恭。
瑾娘看了看目光胶着的两人,微微摇头。
“你们慢慢谈,不会有人进来的。”
说完之后,瑾娘摇着扇子走了,体贴地合上了门。
欧阳少恭一挥袖,隔音的法术施了出去。
白芷立刻眯了眯眼睛,指着欧阳少恭斥道:“你这家伙简直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瞎胡闹什么!现在、现在——”
一想到右手那根红线白芷就给怄得要吐血啊。
欧阳少恭不悦地皱眉。
“胡闹的莫不是虚子。”
“哎呀,虚子是谁啊,贫道可不认识此人。”
“那‘恩将仇报’从何说起?”
“从贫道和百里道友把你从地牢里拎出来说起!”
“……你倒是不顾及形象了。”
“少恭这满眼阴狠讥诮若是让人看到,想来君子如玉的形象也会毁的差不多吧。”
两人对视一眼,清晰地看出对方眼中有如实质的杀意。
欧阳少恭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竟笑了起来。
“白芷道长到底想做什么?”
白芷不忿地轻哼一声。
“我只是想把屠苏的红线给断了而已,偏你多事——”
白芷默念静心咒,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千万不能拔出戮仙剑来干了这货啊!
“断了?”欧阳少恭有些疑惑,话中颇有些怀疑的意思。
“废话!红线那边本该连着的人没了,不把它断了,万一连到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办?你能想象屠苏爱上一个大娘吗,你能想象屠苏爱上一个大叔吗,你能想象屠苏爱上一只鸟一头猪吗?!”
白芷咬了咬牙,字字杀气凛凛。
“现在……哼……”
欧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