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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接着与罗夏的战事却是更为激烈,而且天寒地冻,许多久居南地的隆盛兵士却有些耐不住极北之地的严寒,隐隐之间已有些颓势。而东方笑之前由于居丧,派了其他的去调停的人却总是徒劳而返,所以丧事一结束,他便也请命去了隆罗两国边界。
这可苦了慕容昭阳,方为一个人动情,这人却离了自己,远在天边。罗夏想来不是善于之辈,这和谈想来也不太顺利,不然也不会半个月过去,还是不见人归,却白白苦了方知情为何物,便已相思成灾的隆盛朝天子。
看着年关将近,便是和谈没有结果,也可以先回来团聚一下,等过完年再去继续谈的嘛。慕容昭阳心中不禁怨喟。
往常都从不觉得的,可现下只是那人不在身边,疯狂的思念和寂寞便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要窒息过去。什么事都没有心思去做,就连往常喜欢的妃子和小官都没有兴致了,甚至还散了一些出宫去。可是,若是他再不回来,也许他便会抵挡不住那夜夜的孤枕难眠了。
想到这里,心下气怨难消,又忿忿地喝了一大杯酒,隐隐地也有了些醉意。
说实在的,以前流连花丛,从不觉得思念一个人是件那么痛苦的事情,现下爱上了一个人,才略略地地识了情味便已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一寸相思一寸灰。
才分离这匆匆半月里,他便已是度日如年,就连用于紧急政务的加急金牌都被他假公济私地去了一道,两道,三道……
八百里加急的传令官一次次把他的希望带走,但每一次都如石沉大海。
直至他三日一道地去了五道,望断秋水,也不知是真的谈判紧锣密鼓到脱不开身,还是那人故意气他——仍然盼不到人归。
盼得心急火燎,肝肠寸断却仍然没有结果,慕容昭阳也便借酒消愁起来,也许醉了,便什么都不用想了……
门外隐隐地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渐渐却是近了。 的c24cd76e1ce41366a4bbe8a49
慕容昭阳也不顾天子威仪,便兴奋得一反常态地冲到了门边,笑着开了门。
不想他这动作却唬得门外的人一愣,想是没有想到这九五之尊的一国天子会屈尊降贵地亲自为自己开门似的。
门外那亭亭玉立的人俏靥上荡起妖冶入骨的娇媚,巧笑盈盈,正花枝招展地站在慕容昭阳面前,可惜却不是他心中期盼的那人。
不是他!
慕容昭阳的脸当即便垮了下来,也没招呼面前的美人便径自耷拉着脑袋回到小几前继续饮酒。天下哪来的那么多心想事成的奇迹,若有,也是在酒泉梦乡里罢。
那来的正是以前慕容昭阳曾经宠幸一时的兰妃,见近日里皇上心情极为不好,动辄得罪,许多宫人还都因此被散到宫外,才想是不是国事繁忙,以至皇上心情郁闷,难以排解。今日听得常在皇上身边侍侯的德公公说皇上又一个人在清风殿里独自饮酒了,才想趁他酒过三巡,醉眼迷朦时来讨好一下,兴许他一个高兴,自己少不得也能捞些好处去。
这皇上年轻,尚未立后,又没有子嗣,若是自己现下趁着他的醉意与他春风一度,若是好彩怀了龙胎,以后立为太子的话,自己兴许便能母凭子贵,一跃成为皇后了也说不定。
这如意算盘打得轻松,却不知为何本来还是兴冲冲地来开门的皇上一见了自己却兴致全无地垮下了一张俊脸,好像他等的并不是自己似的。
难道他还有新欢?转到这个念头半刻,兰妃竟又不以为意起来,以皇上的风流花心,那心思本来就一日三变,难讨得个长久的,只要自己能把握机会,得到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就算皇上喜欢的不是自己,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想到这里,兰妃更是笑盈盈地进了门,“臣妾拜见皇上!”
免礼。”慕容昭阳也不抬头,看也不看一眼地回道。
便让臣妾为皇上倒酒吧!”忍下对方的冷淡态度,兰妃殷勤地夺过酒壶便为慕容昭阳斟起酒来。
慕容昭阳也不介意,便由了她去。反正有个人陪在身边,这凛冽的寒冬似乎也没那幺冷了,更何况她还代劳了倒酒的活,自己也不必费事,便乐得在一边逍遥享受了。
本来慕容昭阳一人独酌便已有几分醉意,现下又被兰妃劝了这许久的酒,更是头晕脑胀,昏昏欲睡起来。两人本就坐在温暖的炕上,慕容昭阳一醉,更是合衣便顺其自然地往后倒去。眉目半眯地赖在床上,也不知是真醉倒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