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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赵相宜的话。
赵相宜一面在心里暗笑,一面佯装赌气地说了声:“反正我东西送到了,信不信随你哩!”说着,就是一蹦一跳地出了西屋的门,刚踏出房门,赵相宜的嘴角便微微地翘了起来,心说,好戏还在后头哩!
叫你见天的撒泼挑事非,这次逮着这个机会还不要借着裴家给的东西来整整你!
屋里,杨氏气得牙齿紧绷,将那一碗补品用力地搁在床边的小木台上:“娘的心怎么这么毒哩,我这生着病呢,她给我弄碗毒药来!嘿哟,这日子可还怎么过哩!她这是要我死啊,你看看!”
“行了,快过年了也不说点吉利的!”赵老三拦了拦杨氏欲撒泼的趋势,“你没听那丫头说呀,这有病的人吃了那东西是极好的哩,只是叮嘱我们这些没生病的不要动罢了,娘哪里就存了心思害你哩,你这不正生着病呢吗!”
“滚!”杨氏嚎了一声,“我生没生病你不知道啊!我就不相信娘心里也不明白,可她明明清楚我这是在装的,居然还给我端这东西来,这不,这不真要我命么!”
与此同时,赵相宜早去厨房将方氏跟李氏两人给拉来了,站在西屋的门外,忍着寒风听里头正上演的好戏。
“得了吧,娘这是真心为你好哩。”屋里的谈话依旧在继续,赵老三有些受不了杨氏那火爆脾气,咕哝一句,“见天瞎咧咧哩,也不知道要收敛的,你没见人家老婆,个个温柔体贴的。”
“你!你说什么!赵信阳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头胡来,我就跟你没完!”杨氏气得双手直颤,看着那一碗子汤品也很来火,巴不得给一下子打碎了!
屋外,方氏拉着赵相宜笑道:“小鬼头,真行啊,这办法是谁告诉你的?”
赵相宜转了转眼珠子,尔后笑嘻嘻回答道:“哥哥!”说完心里却在暗暗庆幸道,还好自己头上有个聪明懂事的哥哥,日后自己做什么事但凡是用年龄解释不通的,干脆一股脑全推他头上去得了。
里头还在絮絮叨叨地争吵着,就在杨氏嘱咐屋里两个小的说“你们可不能把娘装病的事情跟奶奶他们说”之时,方氏沉下脸来,把门“砰”地一声给踹开了,拉了赵相宜进了西屋:“哼,不用警告两个小的,我们已经知道了!”
杨氏跟赵老三微微一愣,被抓个正着的感觉不好受,但见杨氏依旧装糊涂,恹恹地躺回了床上:“哎哟哟,娘您进来的时候开门也不知道要小声一点……我这被您给吓了一下,觉得身子更难受了。”
“难受就给我起来去干活!”方氏放开赵相宜,指着杨氏厉语道,“我看你真是一年到头偷懒偷成了兴!骨头都待酥了是不是!要是觉得骨头散了难受,就赶紧去厨房把那些个鱼给打点好,赶着待会做咸鱼干!”
“娘……您这说得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我,我这生着病呢……”杨氏侧过头去,转溜着自己的眼珠子,一脸心虚的表情。
“成,你生着病是吧?”方氏刚才站在门外听见了那些个谈话,这会子走到小木台跟前,亲手端起了那碗汤品搅拌着,走到了杨氏的跟前,“来来来,少奶奶,您生着病呢,请让我伺候您把这一碗汤品给喝了吧?”
杨氏一见那碗东西脸登时都吓绿了,急忙忙地拿手挡在脸前推阻道:“哎哟喂,娘!那汤品带毒的,我不能喝,不能喝!”
“哦?怎么就不能喝了,你这不生着病呢吗,喝了没事,我们这些没病的喝了才有事哩,这不我跟你爹两个好好的,从不拿那补品出来炖么,我们不是舍不得,是担心吃了会被毒死哩!”方氏快人快语,一面讽刺着杨氏,一面照着赵相宜的意思往下说,还不忘给补上一两句新鲜的。
李氏拉着赵相宜站在一旁埋头忍俊不禁着。
“哎哟哟,您说这裴家是大户人家,送个东西怎么也不说清楚的!这要是家里谁没病的时候糊涂给吃了,还不要出事哩!”杨氏故意岔开了话题,开始说人裴家去。
方氏却不依不饶:“那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这东西可是你央着我给你炖的,现而炖好了,你又不想吃了?这可不是我们家那粗粮粥糊糊,要得你爱吃不吃的!里头金贵着呢,你不吃就是浪费了知道么!”
杨氏的脸色由绿转灰,浑身脱了力也似,满头的汗珠直嘀嗒:“娘……不是,我这……娘啊,我真不能吃!没,没胃口了!”
“哦?没胃口了?”方氏端着那碗汤品冷笑道,“那成,先不喝了,我搁厨房里,等你想吃的时候再给你热热。”
“唉!别别别!”杨氏这会已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