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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动摇就要增兵。
这是同样相对的形势,章钺所部马军并不多,若挡不住对方,步阵侧冀防御较弱,若受到攻击就会影响中军本阵的稳固。所以有史以来,步兵布阵往往要分为前后左中右,外围各军其实就是消耗的,最精锐的中军才是最后决胜的关键。
章钺布阵作战,一般只分为左中右和前军,不设后军,因为中军就兼顾后方,这时的地形背依鄣水,就更不需要了。所以选个合适的地形布阵,也是很重要的。
刚前进百步,卓罗尊立便感受到压力,若让周军步阵逼近,他的马军速度就提不起来。当即传令,调四千骑分攻周军左右,中路以五百重骑开路,三千骑跟随为前军,后面是一万步兵,但阵形列不了周军这么严整。他手中还有最后的一千骑,以作为底牌。
身披环锁铠的重骑跑动,如铜墙铁壁般压来,马蹄踏地发出阵阵闷响,显得松软的环甲也发出一阵阵哗啦啦的金属质响,气势非常吓人。
“投枪手向前!强弓手预备!”刘文柏身在前阵中后位置,站在两只垫高的大木箱上观敌指挥,见敌军重骑出现不由一惊,忙派传令兵通知中军做好应变措施。
同时,命列成两横排的五百透甲锥手,准备投掷短枪。另五百弓持弓搭箭,也列成两排,待敌军开始冲撞盾墙时抛射重型透甲箭。
透甲箭比普通箭矢要重得多,箭头是像枪头一样,加上箭杆,整箭重量几乎达到二两,射程也仅三四十步。当然,箭矢视用途有多样化,不一而论。
会宁调过来的透甲锥、新式弓箭等在彰义军中配备并不多,总共也就几千支。透甲锥手也不是独立固定的,他们身披轻型小牛皮细鳞甲,配备有横刀一柄,轻型虎头雕纹的圆盾一面,还有长枪加弓箭,杂七杂八的负重六七十斤。
几乎所有的正规战兵,都会熟练使用刀枪弓弩等各种武器,只是有所偏长。配戴刀盾兵臂章的,首选当然是刀盾手,但战时也会视情况调用为枪手、或弓手,这几项是基础。
其他诸如马军、投石机、强弩、攻坚的轻兵跳荡手,这些技术兵种则需要更专业训练的,一般士兵取代不了,这是要设置独立的营号。但刀枪弓手不能设置固定的营,那样太僵死,不能灵活机变。
弓手对重骑造不成什么伤害,反而有可能来不及撤回,强弩配备太少形不成集中,目前只有透甲锥给重骑造成大量杀伤。
眼见敌军马队越跑越快,带起漫天灰尘渐渐接近到三十步,刘文柏手按腰间长柄苗刀,一声大喝:“放!”
前排透甲锥手齐齐高举短枪,猛地跨前两步发力,同时向前上方抛掷出短枪。一阵呼呼呼的破空声响起,精铁打造的透甲锥呈扇形面集中飞越前方盾墙,落入冲近的敌阵锥头。
人喊马嘶声响起,刘文柏站在后方高处远远望见,盾枪前方二三十步的敌军重骑翻倒一片,互相践踏,血流满地。但后面还继续向前狂涌,后一排透甲锥手再轮换上前抛掷,给予其沉重打击。
连续而密集,快速抛掷的三轮七百五十支透甲锥,让敌军锥头重骑几乎消失,少数侥幸避过的撞上盾墙拒马枪也基本了帐,人马尸体翻滚一地,堆积得像肉山一样。后面的马队遇见障碍自然避开,从两边冲过,原本集中一点分为两半,这样就势弱了。
然后前排刚撞上拒马枪阵,基本难以幸存,后排又遭到空中雨点一样落下来,不间断射击的重箭,这又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马队速度提起来,根本停不住,滚滚向前涌动着不但冲撞拒马枪,自行送菜消耗。
架设的枪盾阵毕竟不是生根的,在连番冲撞之下不停地填补士兵和大枪,仍免不了步步后退,现出个个波浪状内陷弧线,这让冲撞的敌骑看到了希望。
不过马队冲锋一旦受阻,后续马队速度也会自然慢下来,每一梯队的冲杀后,速度和力量自然减弱,而前排幸存的再绕回后方跟进,循环冲杀,但数量是越来越少。
周军前阵也是弯弯扭扭,中军调出来一千兵力填补,总算维持住阵线,负伤的士兵被拖走,前阵作战兵力也逐步减少。眼看阵线摇摇欲坠,再无过多兵力可填时,敌军损兵过半,留下一地鲜血淋淋,腥臭熏天的尸体,终于后撤了。
前阵终于稳住了,章钺大松了一口气,抬头远望战场,这才发现西面梁中甲野部终于击溃敌军右路,开始冲击其卓罗尊立的中军,这是不得不全线后撤拒敌。而东北面左路,杜延晖、商华庆与雄武军四千多骑也取得了压倒性优势,即将完成夹击。
而步阵左右两冀,也维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