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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又欠你一顿了?’她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
‘刚刚啊,刚刚我替你解危了。’
‘什么?你……’她真是被打败了!刚刚在会议桌上,明明是他自己多事,还说替 她解危,真是有够寡廉鲜耻。
唉!他总是嘻皮笑脸的赖着她,有时她真搞不懂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二十分钟后地下停车场见。’他得趁她脑袋还不甚清楚之际,赶紧先下手为强。
虽然凯莉还不足以让他心动到愿意主动放弃独身自由的可贵,但她真的很可爱,他 也心甘情被她虐待……所以,把她带回家凑凑热闹倒不失为理想的瞕眼法,至少可先躲 过晚上的这一关。
目送前一名前来应诊的病人离去后,冠伦机械式的在桌上的按钮按了一下,电子萤 幕上显示出三十九号。
他按照惯例的,在新病人尚未进来之前,先将护士早已放在桌子上的病历翻一翻‘ 哪裹不舒服?’待病人坐走后,他和蔼的问。
‘医生,我咳嗽,流鼻水,喉咙痛!’
‘来,嘴巴张开我看一下……’
病人乖乖的张开嘴巴让他诊察。
‘把衣服拉上来,我来听一听……’
病人乖乖的拉起了衣服,他拿起听筒,仔细的聆听病人的心音。
‘感冒了,上呼吸道感染。’他告诉病人,然后流利的在病历纸上写下处方。
‘三餐饭后要按时服药,多喝开水,多休息。’他仔细的叮咛。
‘谢谢医生。’
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冠伦伸了个懒腰。
这就是他的工作,每天周旋于病人、病菌与药物间,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相同的工 作,是他的选择,这也是他热爱的职业,但天生悲天悯人的善良本性,总让他待病人之 痛如己身之痛一般。
唯有下了班,才能使他放松心情。
钤!钤!
诊疗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伸手压下总机线。
‘王医生,二线电话。’
‘谢谢。’
他再压下闪着红灯约二线电话按钮,顺势拿起话筒:‘喂,内科第二门诊,我是王 冠伦。’
一板一眼是他的特性。
‘儿子啊,我是老妈啦!’电话那头传出那高八度的声音。
‘妈,什么事?’冠伦的声音一向是温文儒雅的。
‘下班了吧?’简直是明知故问嘛,但要不这么问的话,她还不晓得如何将下面的 话接下去呢!
‘嗯。’他点点头。
‘别忘了待会要去车站接宝媛喔!’虽然是多此一举的叮咛,但她仍要再提醒一次 。
‘你是说三姑婆的外甥的表妹的女儿——宝媛?’
‘对!对!对!’招弟连说了几个‘对’字仍感意犹未尽,最主要的是她对她这个 大儿子实在是满意极了。
她这个大儿子从小到大,都不曾让她操过心,人长得端端正正,个性又稳重,没听 他说过什么重话,也没见他发脾气,又是个拔尖的医生,所以,她对这个儿子是除了放 心还是放心,任何事情交代他办,简直是既安全又万无一失。
只是有一件事,实在是令她百思而不得其解,那就是他的终身大事……她实在不敢 相信像冠伦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居然至今仍无半个女孩子打电话上门,哪像老二亚伦, 三天两头,不是安娜找、就是莉莉Call的,每天家裹的电话都是他的热线,热门得很呢 !
唉!难道这年头中规中矩的优秀也是一种错误吗?
‘嗯,我知道。’冠伦答道。
‘接到宝媛以后再绕到松青帮我买沙拉酱,要千岛的喔,还有,再帮我买两只鸡腿 ,要土鸡的喔……’她忽然想到要帮远到而来的宝媛补一下,可是一切材料却都从缺, 只好烦请她这个办事令人放心的儿子顺便带回来了。
‘好。’冠伦说。
挂断了老妈的电话,冠伦脱下医生服,缓缓步出医院,然后到停车场取他的房车, 往台北车站方向驶去。
台北车站的边道路总是混乱不已,人车拥挤成一堆。
说真的,要在这种下班的尖峰时刻把车子开到台北车站,再找一个多年前曾有一面 之缘的女孩子,实在是很困难啊!
就因为十年前,他曾和他老妈在乡下的娘家见过宝媛,他老妈便认定他认得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