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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手中无琴,但心中却是有乐。白得得其实是出于礼貌没打算把琵琶拿出来弹奏,以免打扰容舍睡觉,当然还是因为她那镇魂调乃是从容舍那儿偷师来的,当着他的面搬弄似乎有些羞耻。所以白得得只在心里自己按着那镇魂调的曲子和节奏舞动,她的身体已经记住了那音律的每一个振动和转换。所以有没有乐器对她并无太大影响。即使有影响,白得得也顾不上了,灵气在体内冲撞,酒意也开始上脑,整个人都处在半醉半醒之间,其实舞的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只是就那么跟着脑子里的旋律和肌肉里的记忆跳下去而已。但渐渐地白得得就有新的体会了。以前她跳天魔舞只是有那不可名状的感悟,而这一次却不同,她感觉整个天地方仿佛都在跟着她一起舞动般,这并非错觉,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那繁花的呼吸节奏,都和她被镇魂调协调成了一个节律。镇魂调,镇魂调,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啊?白得得心里叹息,她以前是只将镇魂调当做了伴奏,这一次却发现镇魂调原来还可以当做行气口诀来用,且恰恰契合天魔舞。当初白得得学天魔舞乃是跟着南草那记录石里的影像学的,可说是只有皮毛,而她因为阴阳修容花的关系可沟通天地,所以领悟了其中一点点不可名状的道,所以天魔舞一直都被白得得当成了辅助性的神通。然而此刻她却能借由镇魂调和天魔舞将这片天地的万物节律给控制了,如果用好了这岂非乃是大杀器?当然这片画中天地里也不是所有生物都能被白得得控制,至少刚才闪现的那不死凤凰,和布雨银龙就没和她和谐“共振”,因为她的修为实在太低下了。但至少这是一个可以努力的方向。白得得此刻跳天魔舞倒是没那么功利,不过只是因为跳起来身体感觉舒服而已,所以也没非要跟不死凤凰它们死磕,只是随着酒意随性而舞罢了。到她体内灵气渐渐耗尽,白得得的动作也就慢了下了,最后来了个漂亮的回旋定式,一结束就见容舍依旧斜靠在栏上,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容舍眼睛里的惊艳,即使隔那么远白得得也绝不会看错,心里不由有些嘚瑟。 “悟性不错。”容舍的声音虽然低, 但白得得还是听见了,她脸上不由自主地飞起一片红霞, 主要是容舍这人的尿性吧,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白得得能得他一句赞美真的不容易。白得得又醉又喜地指着容舍道:“你这人,有时候也不错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力竭后的白得得软软地往地上倒了去, 这是元神消耗过大。白得得醒来时,模模糊糊地想起她睡着之前好像是和容舍在一起,还喝了酒, 跳了舞,然后记忆就一片空白了。她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地上坐起来, 发现自己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四周,白得得发现自己其实就躺在昨日喝酒那阶梯边上,容舍不知去向, 而她身上连个披风什么的都没搭。你说说, 就容舍这种这么不体贴的人还好意思搞暗恋?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白得得嘀嘀咕咕地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屋前屋后地找容舍, 但还是不见他踪影。白得得听到一声凤鸣, 抬头看了看,那不死凤凰就蹲在竹屋顶上, 刚才正是它发声提醒白得得。它见白得得抬头看向它了, 便往旁边的草地上慢慢飞去, 白得得轻轻跟了过去,但见草丛里有一个鲜花筑的巢,那不死凤凰飞过去蹲在里面,不多时又飞走了,然后白得得便见那里面多了一颗雪白的蛋。凤凰蛋?!白得得揉了揉眼睛。不死凤凰下蛋还提醒自己来看?白得得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到不死凤凰没了踪影,她才跑过去把巢里的蛋捧了起来。虽然明知这是画中世界,但白得得对着凤凰蛋还是超级好奇。她捧着蛋一路回了竹屋,却见容舍也回来了,白得得朝容舍高高地举了举手里的蛋,“这是那只不死凤凰下的蛋。”容舍点了点头。这就没下文了?白得得朝容舍不解地耸了耸肩膀,“你就没什么要说的?”“你想让我说什么?”容舍问。“这是你画里的蛋诶,我想问你该怎么处置?”白得得道,她是十分尊重主人的意见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容舍道。“那我想煎来吃行不行?”白得得没好气地问。这如果是在真正的东荒域,她当然没这么豪气,居然吃凤凰蛋。但既然是画中世界嘛,她还真想试试。“你随意。”容舍道。然后容舍就看见白得得上前一步将蛋塞入了他的手里,再听她理直气壮地道:“那你帮我煎吧,我不会煎,何况你也该尽尽地主之谊。”这姑娘是不是太自来熟了点儿?容舍如是想。但容舍没跟白得得争论,还真就拿着蛋进了厨房。因为他很明白对付白得得这种被宠坏了的姑娘,你照着她的话做就行了,不然她能叽叽喳喳烦死你。白得得往厨房里探了个头,看着容舍在锅沿上敲碎了凤凰蛋,把它当做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