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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爱,但是以后可能就不爱。因为爱情是荷尔蒙在人体中的作用。它的最高溶度只能维持一到两年,最多三、四年,所以有时候不是人变心了,在医学上可以说是化学成分的变化。”
江齐诧异地:“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奇怪理论?”
“科学家研究的结果。永恒的爱情,只是一种神话。”
“可是我相信,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也有吧,比如李隆基和杨贵妃,但是很少见。”
“我对你的爱情,就是那很少之中的一例。”
湘蓉淡淡一笑:“可我并不相信。”
江齐脸上充满了霸道的神色,他握住她的双肩,她向后一挣的同时,他已经把她搂进怀里,她触到他坚硬的胸膛,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控制了她,泪水涌了出来。江齐轻抚着她的长发,说:“你放心,我会离婚娶你的。”
“不要说这个。”
“那你等我四年,看我会不会变心。”
湘蓉不做声。夜幕沉沉的,紧紧地压在两人的头顶,湘蓉觉得气闷。
分别后,湘蓉回到宿舍,连夜收拾行囊。
清晨,她启程去乡下姨妈家。坐上公共汽车,她的心像用丝线吊着,每离远这个城市一步,都会颤颤的痛,她的脑海里满是江奇的影子,眼里便浮上了泪雾。
乡下的平静生活,并不能使湘蓉的内心平静,她始终不能写出任何文章。她时常默默地走到村里的河边去,让冷风吹透她浅绿的羽绒服,吹透她的身体,把她的一头乌发吹成一团散乱的云彩。
几乎是度日如年。她时常按着胸口,告诉自己说:“我要控制爱情荷尔蒙。”但并不像想象得那么容易,她的脑海里始终浮现着江齐的影子,时间越长,他的面容越清晰。这使她心碎。
夜静悄悄的,她睡不着。江齐时常出现在她的梦里,这让她明白了什么叫魂牵梦绕。她不想再梦见他。她坐到窗前,感觉气闷,掀开一角窗帘向外看去,见外面一片暗暗的银白,原来下雪了!她穿好衣服,悄悄走进院子里,大片大片的雪花飞舞着,没有风,没有一丝声息,雪越下越密,好象一团团白云直压下来,把她的头发变成全白。
一夜无眠,她很早就又徘徊在院子里。她穿着镶绿色花边的靴子,两只脚都被雪整个漫过。姨妈开门喊道:“你这个傻丫头,早起来也不扫雪,还踩得不好扫了!”
她不理睬,继续走。姨妈生气地喊:“你给我进屋里来!”
她仍然走,眼里塞满了泪水。
院门被急切地拍响了,她站住脚,不开门。姨妈跑着去开,一边说她:“混帐孩子,觉着长大了,我不敢打你了是不是?”
门开了,江齐出现在她的视野,满面的沧桑,湘蓉咬住嘴唇,蹙着双眉,不动,不说话。江齐看她一瞬,对姨妈说:“姨妈,我是湘蓉的男朋友,来接她回去。”
他回身去车里取礼物,然后大包小包地往里搬,姨妈喊:“丫头,来帮忙!”
湘蓉一扭身,走进屋里去了,后面是姨妈的一连串抱怨声。
湘蓉跟江奇上车,两人挥手和姨妈一家告别。雪让车的行驶变得困难,速度非常缓慢。湘蓉:“你为什么今天来?下雪,走车很危险。”
“我等不得,昨天刚知道你会来这里。”
“怎么知道的?”
“去过你家。”
“想掌握我的行踪?”
“不是。”江齐转过脸看她,他眼里闪着隐隐的泪花,“我想你!”
她别过头去看雪。他停住车,把她抱进怀里,吻她,这使她颤栗。
江奇送湘蓉一辆车,深绿的调子,很幽谧的感觉,湘蓉很喜欢。江奇拿了她的证件,为她报名学习驾照,但湘蓉是不需要去的,她开车由江奇亲自来教,他耐心却严厉,她学得很快。
不久,江奇送给湘蓉一把房间钥匙。他在她宿舍不远处的豪华小区,为湘蓉买了一套三楼的160平米的房子。江奇开车带湘蓉来到房间,说:“看看我的布置还满意吗?”
湘蓉看见了一个清雅别致的房间。墨绿的真皮沙发,澄澈的大理石绿色茶几。卧室里浅青色的窗纱罩着深绿色的花色窗帘,一张宽大的床上,全是雅致的浅绿色用品,上面坐着个漂亮的白色大熊,圆圆的眼睛,粉红的鼻子,神态像个无邪的孩子。她笑了,说:“我喜欢。”
她转进书房,看见了别致的米白色书橱,上面摆满了书。一台电脑使她备感亲切。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