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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我挑了挑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打土豪的机会可不多,一千就想打发我?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问了一句:“那尸体搬不搬走关你什么事?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啊。”
“搬走了才能做全面检查,只有这样才能研究出死者的死因,而且尸体老放在那儿也不是个事儿啊。”周岩摇头苦笑。
“就一千,走吧。”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岩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对我不抬价的行为表示不解。
我挠了挠头:“你这小子就是属铁公鸡的滥好人,这钱我估计是你私自出的,我也不好抬价了不是?”
周岩这小子一直就属于小雷锋的类型,自从我认识他开始,周岩在我眼里经常都挂着滥好人这三个字,当然,也可以说他就是个充满着正义感的铁公鸡。
如果不是我最近经济情况不佳,这次的活儿我肯定不会收他的钱,大家都是兄弟,怎么能提钱呢!
对了,红包除外。
“咱们现在就去现场,这种事早点解决比较好。”周岩焦急的催促道,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
“服务员!再来一盘鲍鱼两盘生蚝!打包!”
半小时后,在周岩仇恨的目光中,我拎着两袋吃的缓缓走向了花圈店的侧门。
周岩没跟着我进来,用他的说法,他是怕自己忍不住趁黑掏刀子捅死我。
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我熟悉的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按开了老式灯的开关。
花圈店其实就是我住的地方,大厅是用来做生意的,仓库则是储放杂物的地方,里屋则是我睡觉的窝,也是供着老爷子跟祖师爷的地儿。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打着哈欠走进了里屋。
比起做生意的大厅,里屋则显得杂乱了些许,不少木箱子都随意的摆放在墙角,供桌下面也是杂七杂八的放了一堆子古书,打眼一看这就跟几百年没收拾过的宅男卧室一样乱。
供桌上的长明灯依旧闪烁着细微的火光,墙上挂着的画像似乎也被这火光所染,从彩色画像尽变成了橙黄色的画像。
我蹲下身子从供桌下面拿出了一把贡香,掏出火机点燃之后,我恭恭敬敬的对着画像跪下,头碰地的拜了三拜:“望喜神保佑弟子易林今夜马到功成。”
念叨完,我一本正经的把贡香插在了香炉里。
画像上的祖师爷正是我们湘西一脉最为尊崇的神明,喜神。
自从我记事开始,这画像一直就挂在家里供着,哪怕是我十五岁那年被老爷子带着从湘西龙山逃到贵阳,这画像也一样的随着我们来了。
湘西一脉似乎是以赶尸最为出名,但行里人才知道,赶尸不过是湘西秘术中的皮毛功夫,湘西秘术的真正厉害之处则是古时传下的五大门。
只不过到了现在,五大门已经彻底没落,将五大门传承下来的先生不过寥寥数几,传承得比较完整的就有我们易家。
驱鬼,镇邪,赶尸,相术,治病。
老爷子教给我的就只有前三样,压根就没教给我后两样,这也是我穷了三个月找不着出路的缘故。
这也怪我懒。
相术,治病,学这两门最主要的就是背书,枯燥得不行,而且相术治病又没前三门“刺激”。
种种客观因素之下,就导致了我学后两门本事的时候就跟大学时学高数一样,属于学了就忘的类型,老爷子也拿我没辙。
现在我可是后悔得不行。
想靠前三门的本事赚钱?难!
大好的和谐社会哪儿有尸体给我赶?哪儿有那么多邪地给我处理?哪儿有那么多的鬼给我抓?
要是我学了相术或者治病,那也能去天桥底下弄个卦摊或者开个小诊所混日子不是?
话说回来,尸体搬不走这种事儿在八九十年代的湘西很常见,我也见老爷子处理过不少这种活儿,怎么也算是有经验的人物了。
虽不敢说轻车熟路,但我也应该能照葫芦画瓢把这事给办了。
如果不是缺钱缺得厉害,今儿我也不会答应周岩接下这活。
官家的麻烦能少沾就少沾,老爷子的话准没错。
“都好几年没动手了,这还真有点手痒痒的意思。”我搓了搓手掌,眼里闪过了一抹兴奋。
虽然我打小就被老爷子拉着学了一身的本事,但真正出过手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而且我出手解决的都不是什么大事,基本都是给老爷子打下手当助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