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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可能还是会一团糟。不管怎么样,好在我们不太需要他们的协助。手头的情况看来很顺畅。现在去,把任务吩咐给他们,然后马上回来见我,尽快。”
他转身瞭望西北方突兀起伏的群山。
“我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干,”他说。“太阳开始落山了,马上就天黑了。我想尽快离开这个该死的眉脊泗。我渐渐不喜欢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了。一点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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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萨·玛丽娅·多洛莉丝·奥夏伊维恩四十岁左右,体态肥胖,面容姣好,生养了四个孩子,她的丈夫叫彼得,是个生性爱笑的牧人。她也在高市卖毛毯和布匹;海滨区很多漂亮精致的小玩意都是特里萨·奥夏伊维恩经手置办的,所以她家过得十分富裕。虽然她丈夫只是个放牧人,但奥夏伊维恩家的家境在其他地方和其他时期足以被认为是中产阶级。最大的两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离开了家,有一个还离开了领地。第三个孩子正满心欢喜地盼着能在年末和心爱的人结婚。因此,只有最小的孩子觉察出母亲有点不对劲,但她并不知道母亲离彻底的疯狂有多近。
快开始了,蕤想,一边贪恋地看着水晶球里的特里萨。她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过她先得支开她的孩子。
收割节前一天,学校不上课,店铺也只在下午开几个小时,所以特里萨差她小女儿去送一个馅饼给什么人。蕤推测,是送给邻居的收割节礼物。她看到特里萨给女儿带上一只针线帽,一边把帽檐拉到她耳边,一边轻声叮嘱,但听不到她究竟说了些什么。东西肯定不是送给附近的邻居;她需要时间,特里萨·玛丽娅·多洛莉丝·奥夏伊维恩需要时间。房间很宽敞,有很多角落需要清洁。
蕤咯咯笑了;但笑声马上变成了一阵沉闷的咳嗽声。角落里,姆斯提不时抬头看看这个老女人。虽然它还没有像主人那样只剩一把骨头,但这只猫的情况也不妙。
女孩手下夹着馅饼,被送出了家门;她停下来,不安地看了母亲一眼,接着,门在她面前关上了。
“现在!”蕤低哑的声音说。“角落在等着你呢!女人,跪下,做你该做的事吧!”
特里萨先走到窗子边。她对看到的景象感到满意——她女儿出了门,正沿着高街走——然后回到厨房。她走到餐桌前,在那儿站住,眼神缥缈迷离。
“唉,还等什么,现在就干吧!”蕤不耐烦地喊起来。她不再打理自己肮脏的小屋,也不再在意房子的恶臭或是她自己身上散发的腥臭味。她已经着了巫师彩虹的魔。她正和特里萨·奥夏伊维恩在一起,后者的屋角在眉脊泗是最干净的。也许在整个中世界都是。
“赶快,女人!”蕤差不多尖叫地说。“干你的家务!”
特里萨仿佛听见了蕤的催促似的,她解开做家务时穿的衣服,脱下来,折整齐,挂在椅背上。然后,她把整洁的、修补过的长衬裙提起来,露出膝盖。她走到角落,四肢伏地。
“对,就这样,我的宝贝儿!”蕤激动地欢叫起来,差点被涌上来的一口痰呛着,一边笑一边咳嗽。“现在好好干你的家务活,仔仔细细地干!”
特里萨·奥夏伊维恩往前拉长了脖子,张开嘴,伸出舌头,舔起屋角来,就像姆斯提舔牛奶那样舔着屋角。蕤依旧盯着玻璃球,不时拍打膝盖,兴奋地欢叫,身子来回晃着,她的脸涨红了,而且越来越红。啊,特里萨是她最中意的,绝对是这样!毫无疑问!接下来的几小时,她将趴在地上,用手和膝盖支撑身体,屁股翘在空中,舔屋子的各个角落,向隐秘的神祈祷——可能还不是耶稣圣人呢——为了求得宽恕,鬼知道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苦苦忏悔。偶尔有尖东西戳到她舌头上,她不得不停下,把血吐到厨房的水槽里。一直以来,第六感都会提醒她及时站起来,在家人回来之前把衣服穿好,但蕤知道这个女人迟早会深陷这种着魔的状态而不能自拔,迟早会被人发现。也许就是今天——小女孩会提早回来,可能是来要一个硬币到城里买东西,进门后惊讶地发现母亲趴在地上舔屋角。哎,多么令人眩晕的景象啊!蕤是多么期待看到这一幕啊!她是如此的渴望——突然,特里萨·奥夏伊维恩不见了。她干净的小屋不见了。一切都不见了,消逝在升起的一片粉红色光幕中。几个星期来,巫师的玻璃球第一次变成一片空白。
蕤用皮包骨头、指甲长长的手指抓起玻璃球,使劲摇晃。“你怎么了,讨厌的家伙?怎么了?”
球很重,而蕤的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重重地被晃了两三下后,球从她手里滚落下来。她马上捡起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