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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用灵力来长生不老?这也太无趣了。”沉香嗤笑道。
祁江说:“你为什么要见我?”
沉香说:“没什么特殊的理由。”
祁江顿了顿,说:“谢谢你在最后一刻,能留给晋流芳。”
沉香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祁江感觉他又被点了一下额头,“就这样吧。”
她连再见都不屑于跟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说,他想,她也不屑于和任何人再见了吧。这滚滚红尘,不知道她是否愿不愿意来,可是总是有人盼着她来的。祁江突然感觉眼睛湿润,他含泪,对着不知道还有没有沉香这一朵花存在的虚空说:“谢谢你。”他知道沉香哪里在乎他一句谢,一片空白把他的声音吞噬殆尽,一丝回响都没有。
晋流芳突然感到眼前一白,心想莫非要炸了,他下意识把祁江抱紧,心想,如若三个人在这里同归于尽,也算是差强人意了。
全世界只剩下一片寂静,晋流芳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突然看见一片花瓣飘落在自己眼前。
“沉香……”
第46章 尾声
宋绮云带人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被震碎四散的玻璃和抱着昏过去的晋流芳哭的祁江,R…305已经化作飞灰。
这事可大可小,可这个项目本来就有那么些掩人耳目的意思,料理起来更加麻烦,最后被秦沐云以仪器故障引发小型爆炸结案了。本来就是洛阳一脉的东西,虽有协议,可协议也不过是表面文章,没有什么约束作用。
晋流芳在病床上躺了两个月,手指骨折,左腿骨裂,肋骨骨裂,再加上轻微脑震荡,还有身上大大小小擦伤都不值一提。第一天他都没有醒,祁江坐在床边盯着他苍白憔悴的脸没敢睡,像是一朵花掉花瓣了,祁江拼命心疼。他自己还好好的,除了被玻璃渣子在胳膊上划了几道。他皮肤白,显得伤重,入了夜被护士强拉去一边给他做了简单的消毒,还检查了一下伤口里还有没有碎玻璃。
祁江挽着袖子回到病床边,一屁股坐下来,去找晋流芳的手,因为输液的缘故,他的手冰冰的,怎么都暖不过了。他默默把脸埋在雪白的被子里,喃喃出声:“晋流芳……”
他曾觉得自己已经无论遭遇任何事情,都可以一己之力面对,可如今还是这样狼狈不堪。
祁江只睡了个囫囵觉,天一亮就醒了,确切地说,他是被人摸头发摸醒的,他一抬头,晋流芳笑眯眯摸着他的头。
“晋流芳!”
晋流芳花容失色,连忙阻止他,“别飞扑,我还挂着水呢!”
祁江束手束脚眼巴巴地看着他,晋流芳叹了一口气,勾勾手指,“过来吧。”
祁江蹭过去抱着他的腰腻着,“你不会死吧?”
“不会啊。”晋流芳说,他拍拍他的头,“沉香呢……”
祁江僵硬了一下,晋流芳幽幽地叹气,“你不用说了,是我亲眼见到的。”他形容枯槁,像是有一部分也随着沉香消失了,他的声音一下子垮了下去。“我为她化形准备了一切,看来是永远用不上了。”
晋流芳像是给猫顺毛一样摸着他的头发和脖子,说:“我只问你一句……”
祁江窝在那里被负罪感折磨,点头说:“你问。”
“沉香是个好孩子吗——我以为你死活不开口,总不过两个理由,要么其实沉香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要么你想把这个当做筹码为自己争取什么。”
“我……”祁江连忙直起身来,又被晋流芳按了下去,“第二种我早就把它排除了。”
他的手顿了顿,“所以,沉香是个好孩子吗?”
祁江静了一下,用力点头,说:“她是个很好的孩子。”
晋流芳松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那你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她始终是个好孩子,我知道这个就够了。”
祁江默默地环着他的腰抱紧他。
祁江势单力薄,看护工作连个换班的人都没有,秦沐云那群师兄弟又是个个都身肩重任,在实验室里出不来,除了程枞。可是程枞来了晋流芳在病床上这疼那疼闹腾得让人脑仁都疼,祁江没辙了,打电话给白淼淼,谁知道白淼淼在满世界飞参加学术会议,于是隔天上午李漓绷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飞来了。
“李漓学长……”祁江小心翼翼给他让座。方才祁江坐在病床旁给晋流芳削果子,对方躺在床上二五八万作来作去,一会儿你用嘴喂我,一会儿我要吃葡萄,一会儿我手疼你给我吹吹。要不是他是个病号,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