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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文川不是很認可:「小朋友,我從來沒有干涉過你,所有決定都是你自己做的。」
「但你並沒有給我多少選擇。」喬清許說,「在我把自己送給你之前,你明明是很尊重我的。所以果然還是求包養會自降身價,讓你慢慢覺得我不過是一個玩物,不用尊重了是嗎?」
姬文川皺起了眉頭:「不是這樣。」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就像姬文川所說,決定是喬清許自己做的,他也怨不得誰。
「我還有一點不是很明白。」喬清許又說,「既然真品已經換回來了,正常拍賣就好,你為什麼要自己拍回去?是想看我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前一天的談判起作用了嗎?」
「不是。」姬文川頭疼地說,「是你說我把杯子拍回去,你就做我的藝術顧問。」
喬清許才不信這個狗屁理由:「你難道還真稀罕一個藝術顧問嗎?」
姬文川擰著眉頭:「我怎麼不稀罕?」
喬清許:「……」
他怎麼這麼不信。
「我現在確實很需要一名藝術顧問,你是最適合的人選。」姬文川又放平了語速,「看到那邊的行李了嗎?我需要你馬上陪我去出差。」
喬清許狐疑地問:「去哪兒?」
「東京。」
「……」
「等等。」喬清許打斷了姬文川,「之前我們談的條件是,你把贗品拍回去,我才做你的藝術顧問。現在贗品換回了真品,我本來就不用良心上過不去,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姬文川第一次發現這小朋友還真是精得不行:「你這小狐狸要不要這麼會算計?」
「現在是你需要我,姬先生。」喬清許平靜地說道,「你把我丟在困境中,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想要我做別的事,那肯定不行。」
姬文川聽出了喬清許的話外音,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我確實有一個條件。」喬清許抿了抿嘴唇,語氣鄭重了不少,「就這一個,你答應我,我就做你的藝術顧問。」
「你說。」姬文川說。
「我們先結束上一段『合作關係』,然後再開啟新的合作。」
這段時間喬清許想了許多,有關理想的,有關現實的,有關姬文川和他的。
雖說是姬文川讓他身處困境,面臨了人生中最大的難題,但不得不承認,也多虧了這次遭遇,他才徹底認清了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
他還是太理想化了,急功近利,想要一步登天。
但登天之後又怎樣呢?他根本沒有做好踏入這個世界的準備。
還記得跟姬文川吃早餐那次,他很輕易地說出了「正直」這個答案。
但事實是,當難題真正擺在他面前時,他才沒那麼輕鬆,甚至還產生了動搖。
說的永遠比做的容易,正如那句老話所說,只有經歷過現實的毒打,才有可能真正成長。
喬清許也不算經歷了「毒打」,但他確實見識到了現實的無奈。
在身處困境的這幾個日日夜夜,他不停地推翻自己的想法,絞盡腦汁地想要找到出路,走了很漫長又很艱難的一段心路歷程。
到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他該擺正自己的位置,多大能力做多大事,這樣才不至於再次陷入這樣的困境當中。
至於他和姬文川……
生氣歸生氣,但他其實是不怨姬文川的。
兩人的地位本就不平等,姬文川做事自然不會把他的感受放第一位。
所以,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喬清許就已經萌生了這個念頭,他想要結束這段不平等關係。
尊重不是姬文川理所應當給他的,而是要靠他自己去贏得的。
現在機會正好擺在眼前,他免費給姬文川做藝術顧問,那通過這場拍賣獲得的各種好處,也不算是他白嫖來的了。
姬文川自然聽懂了喬清許的意思。
結束上一段合作關係,不就是結束情人關係嗎?
姬文川不否認他沒提前告訴喬清許真品已經換回來的事,是因為享受。
但他享受的不是什麼事情按他設想中發展,而是他覺得拍賣會上的心照不宣,是一種情趣。
這話他也沒法說出口,因為小朋友正在氣頭上,只會又說那是他的惡趣味。
而且他必須承認,當時他確實忽略了小朋友的感受。
「你確定嗎?」姬文川緩緩問道,「上一段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