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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姜雪兒一直在?跟鍾黎說話,好像比往常的話都要多?,目光時不時朝駕駛座的徐靳張望。
鍾黎一開始還不是很?懂,慢慢地意會?過來了,忍不住憋著笑。
徐靳倒是神情自若,姜雪兒跟他搭話他也客客氣?氣?,就是態度有些不冷不熱的,應該是見慣這種搭訕了。
姜雪兒下去後給鍾黎發消息:[他有沒有女朋友啊?]
這讓鍾黎有點難以回答。
在?她的印象里,他上一個女朋友或者說「女伴」還是孔繁舟,不過也很?久沒見了,至少他從來沒帶孔來過他們這些社交場合,應該是掰了。
[我不是很?清楚,應該沒有吧。]她如實回答。
[寶寶我愛你,把他微信推給我。]
[這個我沒有哎。]
這倒不是謊話,她真沒有。雖然她和徐靳算得上是朋友,可刨除容凌那一層關係,恐怕又算不上真正的朋友,她有自知之明。
而且,有些事情還是得避嫌的。
徐靳這人吧,要說正經,做事時確實正經,算是個靠得住的,你把事兒交給他他絕對不會?掉鏈子讓你失望。可要說不正經吧,也能特別不正經,至少不是什麼真的正人君子。
鍾黎對他,打心底里還是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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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凌是在?她到家的第二天傍晚回來的。
鍾黎在?洗手間外面等了他很?久,終於感到不對勁叩門進去時,發現他坐在?地上,扶著馬桶吐。
「你喝了多?少啊?」她連忙去給他打醒酒湯,又找了醫生過來。
「下次也別叫我了,直接讓顧老師給您準備一口棺材得了。」老醫生面無表情地給他看完,起身就走。
「年前飯局酒局多?,有些真推不掉。」容凌無奈,「黎黎,幫我送送周老。」
鍾黎一直送他到車庫,周醫生讓她別送了,又讓她勸著點兒。
可話說一半又止了,冷笑道:「這廝誰勸管用?永遠是嘴裡應承得好好的,回頭就忘到九霄雲外,就一個打太極,油鹽不進!他早晚喝到手術台上去!」
鍾黎知道他是愛之深責之切,只能尷尬地笑笑。
這位老專家以前是專門給他爺爺看病的。無限好文,盡在
但是這話也不盡然,傳聞中?我行我素誰勸都不管用的容五少爺,聽了她一番勸告後,倒也沒一口拒絕,只是模稜兩可地苦笑了會?兒,說他不需要看別人臉色,但該給的面子是要給到的。??
鍾黎不太懂這些人情往來,但也知道他也有他的不得已,也就不勸了。
只是私底下給他多?備了一些護肝片。
但那之後他倒是也儘量少喝了,除非真的推不過去。
他一直都有胃病,那段時間算是最?嚴重的一次,有時候實在?吃不下去東西?,鍾黎就給他包一些皮兒很?薄的小餛飩。
「你吃點兒,就像喝粥一樣。」她邊包邊說。
「那我直接喝粥算了。」他拆她台。
「那我不包了!」??
容凌笑著把她拉到懷裡,親她的臉頰:「別生氣?,跟你開玩笑的。」
大年夜之前那晚,他們是在?滑雪場度過的。
地方之前來過,不過這次來又和之前看到的那次有所?不同,之前後山東北角的一大片地區還待開發,如今也建成?了八條雪道,還加了一些魔毯、雪車、障礙通道之類的項目。
鍾黎玩了一圈慢悠悠滑回來,獻寶似的在?他面前轉了一圈:「我技術進步了嗎?」
容凌戴著面罩,看不清表情,可那雙眼睛裡帶著幾分戲謔的。
鍾黎撲上去,像只小怪獸一樣不依不饒。無限好文,盡在
結果是兩人一道滾進雪堆里。
夜深了,雪道兩旁的街燈次第亮起,遠處是深藍色的夜空,繁星閃爍,以群山為隔,與白皚皚的雪地交相輝映。藍、黑、白,再美不過的夜景,將暮未暮的雪場有種獨特的浪漫氣?息。
他們乘纜車回到山頂餐廳,吃一份紅酒和牛。
容凌單獨一人喝一份山藥清粥。
「古代的貴婦人,莫過於此。」侯應祁嗤笑,拿手裡的旅遊冊子搧他,「您這胃病還沒養好哪?」
「和這個沒有關係,他不喜歡吃肉。」鍾黎脫口而出。
侯應祁和徐靳都看了她一眼,抿了絲笑。
鍾黎剝橘子的手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