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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丢下华瑶!
白雯你在哪儿?
一切是那么突兀,两名初来乍到的少女被吓得手足无措,她们被人群朝相反的方向推动着,无论怎样的呐喊或反抗都无济于事,她们命运的航班将驶往不同的航向。
自此,她们分道扬镳。
第四章 起源……面孔
第四章 起源……面孔
3年前
“都注意啦!这是新来的,她和你们一组。”一个身穿格子呢衬衫的中年女人边喊边用五指粗短的双手比划着手语,满脸倦意和不耐烦。
这是一个狭小昏暗的房间:墙皮龟裂开缝,联同腐烂的木制桌椅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霉气。低矮的房梁上张贴着泛黄的剪报和照片,竖立在门口的大字板上歪斜的躺着八个大字——心系恩情,回报社会。高高的窗子森然紧闭,渗透出的阳光照射着灰尘和一张张琢磨不透的脸。
那是一群围立在桌椅旁的女人。她们年龄相仿,身高参差不齐,头发凌乱、衣着破旧的她们摆弄着手里的纸盒或碎布,用桌上肆意摆放的胶水和剪刀进行着简单的加工。
刚刚喊话的女人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她们抬起一张张疲惫的面孔,注视着那个女人和站在她身旁的女孩儿。女孩儿看上去很阴沉,隐隐带着一股傲劲,正用冷冷的眼神一一回应盯着自己的那群女人。
“你,”身穿格子呢衬衫的女人指着离她最近的那张桌旁站着的女孩儿说道,“把我们这里的规矩好好教教她,让她和你一起干活。”
女孩儿重重的把头一点,瞄了瞄新来的那个女孩,然后埋头继续剪裁板纸。新来的女孩儿慢慢走了过去站到桌旁,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裁纸的女孩儿转过脸来,挥挥手引起新来女孩儿的注意,接着开始比划手语,“你会手语吗?”
新来的女孩儿别过脑袋,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半晌,她也比划开来,“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还是又聋又哑?”毫不客气的回答,充斥着嘲讽与不屑,但对方并没有读出这种语气。
“我是哑巴,但我不聋。”
新来的女孩儿沉默了,她盯着面前这张充满善意的面孔,渐渐的,她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么武断拒绝“新家”的第一个朋友,她脸上的不羁与傲慢也随之消散了。
“我听不见,但我能书哈(说话)。”她含混地说道。
“你好,我叫华瑶。”纯净的笑容绽放开来,驱散了萦绕心头已久的阴霾。
“我叫白雯。”
聋哑人之家就像一座巨型囚笼,用一根根乌黑的铁栏杆把笼子里的一切生命包围,在栏杆与栏杆之间留有狭长的空隙,用以流通空气。空隙的宽度被设计得十分精妙,能让你将整张脸贴上去,却永远也别想把头伸出去。
白雯躺在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经过十多个小时粘纸盒的痛苦折磨后她睡得格外沉,以至于突然出现在她床前的人影推了她好几把她才醒来。惺忪的睡眼慢慢睁开,轮廓逐渐清晰:是华瑶。白雯坐了起来,疑惑地看着华瑶。
黑暗笼罩着宿舍,只有窗外零星的几点灯火映照着华瑶的脸,苍白得有些恐怖。她伸手拉住白雯的胳膊,脸朝房门那撇了撇,示意白雯跟她出门。
作为白雯在这囚笼里唯一的温暖,她自然赢得了信任。于是白雯缓缓起身,披上了盖在被子上的油腻外套,到角落的脸盆架那洗了把脸,然后跟随华瑶走出了房间。
深夜的宿舍静得骇人,只能听见华瑶那急促却刻意压低和白雯沉重犹豫的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朝走廊的尽头走去。百雯觉得华瑶有些不对劲,深更半夜把自己叫醒又不和自己解释,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越想越不对,于是她伸手拍了拍华瑶的后背,华瑶很不自然的怔住了,缓缓转过身来,面孔被黑暗覆盖了,看不清五官。
“埋出蛇马事爬(没出什么事吧)?”白雯没有比手语,她低声说道。华瑶愣了一会,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往走廊尽头走去。
白雯总感觉华瑶看上去想说点什么,却不敢说,或不能说。从第一天见面到现在已经过了8天了,她们无论干活吃饭都在一起,彼此也熟络了。她注意到华瑶的内心似乎一直被什么东西压住,带着隐忍和恐惧生活,无法彻底打开心扉,她的举止有时很怪异,而且经常带着恼人的神秘感和你交流,即使你想探究她的内心世界也感到无从下手,力不从心。但无论如何,答案似乎马上就要揭晓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木门,门上用油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