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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人的男人。
半小时前,薛凤正坐在前台算账呢。她像往常一样手里举着个计算器无精打采地摁着,嘴里叼了一根烟,眼睛依旧肿得像金鱼,在经历了张禾先前的冷漠无情之后她决定要振作起来,把店里的账务好好算上一算,然后找她刚出狱没多久的堂哥狠狠教训张禾一顿,再把店给卖了把钱全都拿走,让那个混蛋和那个贱人什么也得不到,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说老板娘啊,我们三个大老爷们一块喝酒真没意思,你不过来陪陪我们?”坐在墙边的那一桌是三个常客的专属地盘,他们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到这张桌子上喝酒吃饭,三个都是大老粗,流氓败类,酒后乱性的醉鬼,眼下他们正借着醉意耍酒疯呢。
“滚你的!老娘我忙着呢!”薛凤连头也不抬,烦躁地回答。
“嘿!还给你脸了!你老公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下,你还装什么纯洁!”
这句话像盆凉水一样浇在薛凤的头上,让她顿时豁然开朗。是啊,自己明天就要离婚了,为什么不能好好放纵一下呢?自己为了那个男人浪费了半辈子的青春,也是时候放下了。
于是,薛凤便风风火火地加入到那群醉鬼的发疯行列中了,她倒也实在,那群人让她喝她就喝,她一杯接一杯把啤酒往肚子里灌,希望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五脏六腑,至少能保她一个晚上的自在一个晚上的洒脱。可这群醉鬼真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把薛凤灌醉之后便开始对她毛手毛脚,薛凤也无力反抗,摇摇晃晃地挣扎着想起身呢,但她哪抵得住三个男人的力道啊,还没站起来就被按在椅子上了。原本的毛手毛脚渐渐变得粗野大胆,旁边的小李有些看不下去了,赶紧跑进张禾的房间把他叫了出来,张禾见此情景自然就来了火气,即便明天他便要与薛凤分道扬镳,但心中的愧疚感和正义感都在驱使他营救自己的妻子,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也是必须做的。
“给我放手!”张禾冲上前去把薛凤拽了起来,然后把她推到自己身后,他知道这群醉鬼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们醉了,他们有充分的理由作恶。
冲突说来就来,他们三个齐刷刷地起身把凳子踢到一边,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张禾心里不禁有些害怕,虽然身为饭店老板要经常应付一些诸如此类的情况,但三个醉汉打自己一个还是没有把握,事实上他怕极了。
“去你妈的!”其中一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举起一个酒瓶就砸在张禾的头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张禾的头顶顿时血流如注,晕晕乎乎地马上就要瘫倒。店里的顾客见此情况赶紧慌张地逃出门去,小李###着拉住薛凤躲在墙角,而薛凤似乎也被吓醒了,正浑身颤抖地瞪着张禾呢。
这只是开始,三个醉汉马上围在张禾身边,其中一人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接着其余两人开始狠狠用脚踹他的肚子,每踹一脚张禾就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他们往死里打他,没多久就把他打成了一个血人,样子十分恐怖。
小李彻底慌了神,她见薛凤已经傻了眼,便赶紧跑向厨房找人来帮忙。之后的情况便很容易预料了,员工们纷纷赶了过来,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出手,他们清楚自己在这家饭店干不长了,没必要为了老板拼命,他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三个醉汉疯狂地殴打张禾,而张禾已经昏死过去,无法###了。
“啊……”即便在这拳脚相向间产生的闷声闷响中,白雯的嘶吼依旧声如洪钟,员工们刚要回头便看见她举着一把骇人的菜刀冲了过来,他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被她一把推开,白雯望着那三个人楞了大约半秒种,然后三步并两步蹿到其中一人面前,他们都人高马大的,白雯的头顶只能达到他们肩膀的高度。她高举手中泛着油光的菜刀,一下子便架在了她身旁那个男人的脖子上,她把力道掌握的十分到位,让刀锋嵌在脖子的表皮中却没有让它再深入,而是轻轻割裂表皮,让腥甜的鲜血顺着刀锋开始流淌,染红了可怕的武器。
空气瞬间凝固了,被菜刀架住脖子的醉汉一动不动,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汗如雨下。其余两个人也愣住了,瞪大了眼珠子望着白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顷刻间,餐厅里的人们都夸张地僵立不动,仿佛有人把整幅画面给定格了,但如果她们能看到白雯的眼神就好了,那是能让人终生铭记的眼神,一种交织着杀意与愤怒、冰冷而滚烫的眼神,就是这种眼神,让那三个醉汉顿时清醒,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他们举起手示意让白雯冷静,可白雯眼下哪能冷静呢?谁又能冷静呢?
“滚!!!”白雯用尽全力把这两个字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