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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锋寒则在洛阳城内四处挑战,照宁楚原来话,就是恢复了他见谁砍谁疯狗模式。宁楚知道跋锋寒通过山中十日修炼,再加上和氏璧洗髓易经,武功已经上了不止一个台阶,此时正值洛阳风云际会之时,各方高手汇聚一堂,比起他之前打个架还要跑好几个城市时候,倒是方便得多。宁楚不知道跋锋寒都打败谁了,只是跋锋寒日日上他这里,都是主动来让他上药。
宁楚见他浑身疤痕,还有每天增长趋势,不禁恼怒。跋锋寒所习并不是寇徐两人那可以自愈伤口长生气,他身上自小留下来伤口疤痕无数,还当成男人勋章在他面前炫耀,宁楚有次一时气不过,淡淡地说了句,身上有疤痕只代表他不够强,不会保护自己而已。之后,跋锋寒每日新伤便开始减少,到最近两天都没来他这里上药。
宁楚把玩着手中药瓶,此时已经几近子时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因为此处临近城郊山林,黑墨最近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到山林里玩耍,这时屋内就只有他一个人,无聊地对着桌上那盏烛火发呆。
宁楚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在等跋锋寒,他知道今晚跋锋寒约战了铁勒高手曲傲,但他却不怎么担心。曲傲虽然曾败于毕玄之手,是首屈一指高手,但现在跋锋寒收拾他,应该不会受什么严重伤。
不会受伤,就应该不会来找他了吧?
宁楚摇了摇手里药瓶,决定还是去睡觉。
就在他刚站起身时,桌上烛火一阵摇曳,宁楚毫无反抗地被身后出现一人紧紧地搂在怀中。
“你受伤了?”宁楚皱了皱眉,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曲傲临死前反击?”
跋锋寒把脸埋在他肩颈处,并没有说话。
宁楚伸手探了探他脉搏,惊疑地发现他受伤居然很重,不是外伤,而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掌。血腥味是跋锋寒吐出淤血,衣襟上沾有很多。“是谁打伤你?曲傲功力还没到这种程度。”
跋锋寒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环着宁楚手臂却在微微地颤抖。
宁楚没有再追问,跋锋寒反常让他想起了一件事,在原著里,跋锋寒在击败曲傲之后,就回大漠去了。宁楚看着跳动烛火,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平静,淡淡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走?”
跋锋寒闻言一震,半晌之后才哑着嗓子说道:“明天。”
宁楚撇了撇嘴道:“那我们还有一个晚上。”他话刚说完,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放倒在床铺之上,随后一具熟悉身体狠狠地压了上来。
“宁楚,你练武功,是不是道心种魔大法?”跋锋寒看着他双眼,慎重地问道。
“嗯。”宁楚伸手开始扯开跋锋寒衣服,他们有好几天都没双修了。明天他又要走了,换床伴是个很麻烦事情,真是可恶。
“答应我,别让人知道你这武功是怎么练……”跋锋寒舔了舔干燥唇,有些祈求地说道。
宁楚却没有说话,只是手上动作停了下来。
他以为他和他双修,是为了练功吗?宁楚眼中划过一丝悲哀,若真是那样话该有多好?若是他有个健康身体,又怎么肯做这种事情?
看着跋锋寒凝视目光,宁楚心脏突然变得很痛,不同于发病时候郁结难受,却同样让他痛得说不出话来。
他也是有自尊,出谷以来,除了看出他有心疾鲁妙子,他没有向一个人说出他病。他因为这个病被石之轩抛弃过一次,更不想因为这个病而被认识朋友嫌弃。
他只是想作为正常人活下去,原来,还是很困难。
看着宁楚抗拒僵硬表情,跋锋寒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今天本来一切都非常顺利,在御道之上,他当街打败曲傲名扬天下,一战成名。这场酣畅淋漓胜利最适合画上他洛阳约战完结符号,他本想来见宁楚,好好地陪陪他。但却没想到在来这里路上,被石之轩一掌打得重伤。
石之轩说,若不想宁楚死于非命,就必须离开宁楚。
跋锋寒苦笑,知道这人是看透了他。若是用他自己性命来威胁,他是绝对不会离开。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这世上,谁武功最高,才能说得算。
他不恨石之轩,只恨自己武功不够高,竟连自己最珍视人都无法保护。
这一夜,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各怀着心思,只是单纯地相拥而眠。
在太阳光照进屋内那一刻,跋锋寒便醒了。确切说,他一整夜都没有睡,内伤痛苦和无力感让他深深地纠结。他无法对宁楚说出真相,因为他是大漠一匹孤狼,即使受伤了,也习惯自己去舔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