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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么?”我问,“小姐——”我吩咐大排档的服务员,“有纸和笔么?有的话借我一下。”
“给!”纸笔拿来的时候,正好光哥也到了。
“两条泥鳅!”光哥一进来,就对准了我跟洪波光着的膀子。
“今晚凉快得都想出去裸奔”,我笑笑,“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
“嗨!还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光哥放下包,“你们怎么这么有空喊我出来喝酒?”
“刚才把你给忘了”,洪波说,“才想起来,所以就赶紧喊你了。”
“怎么样?衣峰在你那儿干得还成吧?”
“光哥你挑的人肯定没问题。”洪波奉承道。
“光哥好像没你大吧?”我问洪波,“你怎么也叫光哥?”
“你看,他那么大,五大三粗的,不喊哥他不让。”
“据我所知,光哥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不会强制叫人喊他哥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儿吧,光哥?”
“那是自然,微衣峰,吾谁与同归!哈哈……”光哥的笑跟他的人一样,似乎永远都那么爽朗。
“你们都够神的”,洪波给光哥倒上酒,“衣峰刚才还说要写诗呢,你这边就先朗诵上了。”
“写诗?”光哥不无意外地看看我,“你?什么时候改行写诗了?”
“我他妈那会写诗,我写的是事儿。”
“不行,一会儿写好了可得给我看看。你画画的功夫我算是领教了,写诗这可是头一回。”
“光哥你多久没画画了?”我问。
“嗨!我跟你不一样。你当初是自愿要画画的,我不一样,我根本就没兴趣,要不是当时家里因为画画可以给高考加分,我才不去那个破学校呢。”
“可我觉得你在学校混得还不错啊。”
“什么不错,还不是天天小酒喝喝,没事儿小烟抽抽?跟你没法比,你收获的是艺术,而我收获的是朋友。说真的,大学里除了认识了一帮朋友,真的没什么可炫耀的。呵呵,我现在都不敢跟别人说我是美院毕业的,一是没人信,二是丢自己人。”
“朋友好啊”,洪波说,“毕竟上学认识的朋友现在都成气候,也能相互帮上忙了。”
“嗨,不说这个。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光哥叹口气,问道。
“女人!都说一晚上了,所以衣峰才说要写首诗,名字叫男人的月经,还说什么这个名字特时尚。”
“男人的月经”,光哥念叨一遍,“是挺时尚,什么意思?”
“一会儿就知道”,我坐到旁边的一张空桌上,“你们先喝着,我写完就回来”,我笑笑,“奶奶个球的,没想到老子也玩诗了。”
男人的月经
如果我也来例假
那么,我就能体会你神经里的疼
但是我来不了
所以
我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
那些天你的脾气这么大
可能早就是注定的
你被大姨妈纠缠,着了风寒
一月来一次
在我这儿抽抽烟,听我也讲讲那些
男人不开心的事儿
“如果不对胃口,就当我放屁!”约莫一刻钟左右,我回来,把写好的纸丢在桌子上。
“衣峰我不奉承你”,光哥举起杯子,“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回头我得给顾勤看看!”洪波看完之后,把纸折叠好,揣进口袋。
“既然不是奉承,那你说这杯酒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怀好意地问光哥。
“为了月经,为了男人的月经,为了男人和男人之间能体谅男人偶尔来一次的月经,咱们干了这杯!”光哥激动起来。
“来,为了从今天开始男人也有月经,咱们干——”洪波跟上。
“哈哈哈……”三只杯子毫不犹豫地撞在一起,泡沫溅得满处都是。
……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地下去,肚子涨了起来。我仿佛看见三只长着小胳膊小腿儿的酒瓶子正在相互啜饮——你拿起我喝一口,我再拿起你喝一口,来来回回,我发现,三只酒瓶子还是满的——哈哈,原来大家相互交换的只是彼此的心情,开心或者不开心……
H:半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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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高峰事件之后,陈言和顾欣来往得密切起来。
陈言经常托我给顾欣带话,约她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逛街买衣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