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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开口,她先苦笑说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也许吧。
就像冷涩的咖啡难以入口,结束的感情也没有重新来过的必要,她的体悟会意多少省去他开口的麻烦。
过了五年,他只有变得更冷情、更淡爱,可以说是退步,也可以说更超然物外;倒是她有没有变,他不知道,也看不出来。
“我还有事,告辟。”就连最后一点对女人的体贴都荡然无存,无关紧要的姿态是全然不在乎的忽略。
走出咖啡馆的门,连同二十分钟前的话题也一并留在那里不带走,像从来没发生过。
回到法医室──
“明磊,再等我半小时,报告──”接下来的活被江明磊一手一边抓住衣领的举动顿停。“你做什么?”
“先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跟她──她来找你干嘛?”
杨洛没好气拉开他的手,整整皱褶的领口。“这是我的事。”
“看在我差点没命的份上透露一点会怎样。”他把刚刚挥舞大刀的屠龙女的恶劣行径一一报上。“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无辜的首席池鱼非他莫属。
杨洛先是讶异她卷上重来的迅速,接着错愕江明磊描述的恶形恶状。
“她在意?”
“非常在意。”
“是吗?”
淡淡的应声有不为人知的笑意。
她在意呀……
第七章
一般来说,检察官有会同法医人员勘验死者的权力,意思就是,检察官可以在法医作解剖化验的时候在旁观察询问。
又,一般来说,这个权力检察官很少自己自动履行,毕竟要看那种画面需要很大的勇气,非到万不得已,实在没有人愿意硬着头皮和法医或检验员在解剖室周旋到底。
这其中,女检更是敬谢不敏。虽然说面对恐惧的事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要有克服的勇气,但人毕竟还是血肉之躯,到底会有害怕的东西。
是以,解剖室里通常只有法医人员的身影。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太阳底下还是会有黑影,这个世界总是有那么几个不知怕字为何物的怪人。
何夭夭就是其中一个。
此时此刻,她就站在解剖室。这是她的案子,也是杨洛的case。
新来的特约法医则是在一旁见习。
然而,她的思绪并没有放在公事上。
据探子细作磊所说,那只龙在她还没上场挥刀之前就已经王子冰封在深海里,算杨洛有脑子,还知道往事只能回忆,过去的就该让它过去。
但,她还是不能安心。
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平心而论,杨洛不是没有女人缘的那型,只是冷淡的外表会吓人,如果有不怕他那张冷脸的女人出现,一定不难发现他表相下的闷骚。不行,还是有危机。
女人的危机意识向来灵敏。她咬着指甲,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种情况接二连三地发生?
嗯……费思量。
这厢一勘验一边为新来人员解要领的杨洛注意到她的安静。
这是九份之后两个人首度打照面,他料中泼妇骂街的画面没有出现已是一绝,她过分的安静沉思更是其二。
不是生病就是有问题。工作当头,何夭夭的不寻常让他分心。
“杨SIR?杨SIR?”新加入的特约法医陈文胜连唤数声,不见对方回应。“杨SIR!”
杨洛回神,不自在地飘了飘眼睛。“刚说到哪?”
“肝脏。”
“好,继续下去,这个部位──”杨洛突然噤了声。
“杨SIR?”不会吧?又来了。陈文胜心里暗呼。
“作切片。”杨洛头也不抬交代,手术刀随声落。“给我载玻片,要做十二组比对化验。”
“呃?噢。”陈文胜不明就里,乖乖配合。
“报告书暂时不能给你,还需要做毒物化验,所以──”对方没有回应,杨洛顿了声音。
她在做什么?他看她,发现她凝视远方的两眼没有焦距,显然不是失神就是在发呆。
嗯……她要怎么做才能以绝后患呢?这厢何夭夭陷入长考,胶着迷离的案情一定会有釐清的一天,因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在人为。
但是感情就没那么简单,没有脉络、没有道理可寻,只要没有感觉就没有发展出感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