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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坡?他晚上去那儿干嘛?”关玲更加奇怪。
“是啊,我也奇怪呢,如果没人约他,他怎么会去那个鬼地方?”田甜有些阴阳怪气。
“谁?谁约他的?”
“能把黄志勤约到黄土坡的的,只能是了解这个地方的人,那么,我们学院的学生正好符合这个条件,可是,在我们学校里黄志勤认识的人可没几个啊……”
田甜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而旁边的关玲和小乔都在一脸专注地听她的下文,可是,田甜的语气突然急转:“大姐,昨晚你好像回来得挺晚。”
关玲先是一愣,进而眉毛一挑,声音顿时升高:“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吗?”
“没有啊,大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田甜的神情显得很无辜。
关玲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她涩涩地笑笑:“我还以为你是在针对我。”
田甜露齿一笑:“大姐,你太多心了。我先还担心是否要告诉你黄志勤的死讯,怕你会受不了打击,看来我是多虑了。”
关玲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苦笑道:“你觉得我应该表现得伤心点?可是,你还不知道,我和黄志勤在上周日晚上就分手了,这几天我都没再和他联络。”
“分手了?为什么?”
“不适合就分开嘛,很正常的,不是吗?田甜,你的好奇心太重了,呵呵,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你不会了解的。”
正在这时,三声疾促的敲门声突然间响起。
“关玲!门口有人找!”门外响起白阿姨特有的沙哑嗓音。
第三十五章 命案疑踪(6)
从殡仪馆出来的那一刻起,黄志勤的父亲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他强抑着内心的悲痛,打电话通知了正在几百里外出差的妻子,这才勉力支撑着踏进自己的专车。从坐到车里那一刻起,他就一直用手抵着前额,头低垂着,一句话也不说。
司机犹豫了好半天,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咱们去哪儿?”
黄父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用另一只手向着转头过来的司机挥了一挥:“回我家……啊,不……还是去老宅子吧。”
一路上,黄父一直用手半遮着脸,头垂得很低,一句话也不说。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不见他的眼睛,可是却能感觉到他在哭泣,因为他的身子就像风中摇曳的芦苇,不间断地颤动。
这么久以来,司机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如此地失态。突然间痛失独生爱子,无异于在###长的精神上投下致命的一击。看惯了###在官场上的叱咤风云,今天司机突然对他萌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长很可怜。其实走下圣坛卸下所有光环,###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然而,这位父亲却偏要经历人生中巨大的痛苦——中年丧子。
他想说些宽慰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在官场耳濡目染了这么多年,他知道,此刻最明智的举动就是保持缄默。
不知什么缘故,中午还明艳照人的大太阳,到了下午却悄然隐入了暗灰色的云层中,云来得很快,就像急行军一般,迅速就占据了滨江的整个天空。起风了,要变天了。
车停在老宅门前。
黄父迈步走下汽车,他的步履有些蹒跚,看上去很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我扶您进去吧。”司机早已从车的另一侧绕到黄父的这边,做出搀扶的动作。
黄父却一把将他推开,用的力度不大,表达的态度却极坚决。
“不用了,小秦,你先回局里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回头等他妈妈回来还要处理孩子的……后事。”黄父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眼圈突然间又红了。
“那……###您多保重,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您就打我电话。”司机知道###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只有服从。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而后是渐渐远去的车轮声。
黄父深深地喘了口气,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老宅门口走去。
“您是黄伯伯吧?”一道蓝色的身影在面前一闪,随之而来的是娇柔而温和的声音。
“你是……”黄父抬起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孩,显得非常诧异。
“黄伯伯,我叫关玲,是志勤的……朋友,我在这屋里见过您的照片。”关玲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唉……你好,你还不知道吧,志勤他……”明察秋毫的黄父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