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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等等。前者强调男女双方共同探索性的自由;后者却持有男性的攻击性性行为是许多社会问题的根源的看法。前者支持中性的立法程序;后者反对中性的立法程序。前者接近于法理社会的个人价值;后者则接近于礼俗社会的社区价值。 自由派持有一种关于享用性快乐的理论,它主张,女性主义应当把性快乐作为一种权力,因为如果总是把性作为一种控制手段来谈论,会令人感到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在西方社会的观念中,女性的肉体既是低贱的,又是神圣的。女人们对性行为怀抱着一种羞耻、窘迫和害怕的感觉。她们讨厌自己的Ru房,因为它们要么太大,要么太小;她们不喜欢自己的荫毛和臀部。对于青春期的性行为,男孩子受到鼓励,女孩子却受到训诫和禁令;女人因此认为性是危险的、神秘的、不可言传的东西。成年女性免不了性冲动,却又必须隐瞒它。凡此种种,导致了许多青春期少女和年轻女人学会了对自己的性欲感到恐惧,并讨厌自己的肉体。(爱森堡等,第51页) 将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相比,性被允许与生殖和婚姻家庭关系保持更远的距离。在性追求和性快乐的追求中也容纳了更多一般被归属为女性的需求,如情感的亲密、社区和性平等。在所有的动物当中,只有人类具有生殖目的之外的性活动,人不仅喜欢性活动,而且将其变为宗教仪式,变为一种持续的体育运动,甚至是一种职业。除生育外,性还是人类交流的工具。它既可以表达正面的情感:爱、亲密、兴奋和快乐;也可以表达负面的情感:统治、攻击、愤怒、仇恨和羞辱。(Barash; et al。; 37)性是人与人关系中最紧密、最亲热的方式。 自由派关于享用性快乐的立场可以追溯到女性运动的第一次浪潮,其代表人物是高德曼 (Emana Goldman)。她以性的自由表达作为中心议题。她认为,性解放不仅是个人的实现,而且是人从剥削和私有财产制下的解放;她坚决反对男性对女性的性占有和性控制,反对贞节观念。她对性问题的看法虽然影响并不太大,但却较早注意到了这个被主流女性主义运动忽略了的问题。伍德胡尔 (Victoria Woodhull) 也曾公开主张女性的性独立和性自由,她在一次讲座中宣称:“是的,我是一个主张Xing爱自由的人。我有着不可转让的、宪法赋与的、也是天赐的权利,我想要爱哪个人就可以爱哪个人,想要爱多久就可以爱多久。只要我愿意,就可以每天换一个情人。”(转引自凯查杜里安,第560页) 在60年代的女性运动第二次浪潮中,自由派的主张更加明确,那就是,应当将女性寻求性满足当作女性主义的一个重要目标。 然而,在艾滋病恐怖出现之后,自由派的观点受到挫折。社会上出现了一种新的性伦理,即有节制的性伦理。人们把性当成一种恐怖的事情 (panic sex),性的文化价值和性行为方式都有改变,一反过去盛行一时的乐观主义的性解放和快感政治学 (the politics of ecstasy)。在这个性传染病的时代,人们惊恐之余作出的反应是:安全的性行为,对身体的控制和管理,以及持续监视的美学 (aesthetics of perpetual surveillance),因为性现在已经同死亡和疾病连在了一起。有的女性主义者抨击了这种貌似有理的道德主义回潮。女性主义者伊丽加莱说:我不赞成这种观点,因为这等于是说,性是罪恶和疾病,无论是什么力量,只要能起到限制性活动的作用,就是对人类的拯救。为此我们还要感激艾滋病,因为它将从诱惑中拯救我们,引导我们到智慧去的路。(Irigaray; 61)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关于性问题的论争(3)
社会上一向存在着性问题上的双重标准。这个双重标准就是在性方面对男女两性有不同的要求,适用不同的道德伦理标准。自由主义女性主义认为,性平等就是女性享有像男性那样的性自由;激进女性主义则认为,性平等就是女性自己定义“性自由”,不为男性服务,不要像男人所拥有的那种性自由。 总之,在女性主义内部对性持基本肯定态度的自由派和对性持基本否定态度的激进派之间,一派强调女性的性的屈从性;另一派强调性的快乐。这种分歧还导致了下列问题上的论争:淫秽品问题,美与身体的问题,卖淫问题,虐恋问题以及暴力问题。这些论争全都与性有关。 2、 女性主义的关注点 女性主义理论家罗宾认为,性的权力体系不能被归结为性别体系。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