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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副牌的时候,钟长汉跑赢了艾尚美,好陡一个坡时,主持人还刻意强调了钟长汉的身高,身高腿长脚长占优势,本以为会赢,却不料刚躺上去,坡度刚升起来,他就毫无防备的掉了下来输给了坚持的艾尚美,好长一条席,他们几乎是一前一后同时落进水中,然后一起奋力的往岸上游,不停的笑着,那样的一副场景,让人看了都不得不赞叹美之胜美。
我是怎么了?是不是秋天要来了,所以我提前就开始悲伤了。
他们玩儿的兴奋,底下粉丝喊的盎然,我从包里拿出本来为钟长汉准备的毛巾离开了观众席往场外而去,见沿路的池里的水还算清亮,就将毛巾湿了湿挂在了脖子上。立秋之前的几天,长沙的气温还是挺高的,刚刚在观众席中坐的也是热的厉害。
场外众多纷纭,人来人往,各自忙碌,我沿着白色的水泥路一路无目的得走,我知道我心里不开心,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我对未来很茫然,我不知道命运给我这样的经历,会给我怎样的结局。对于李耀的事,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了,板上钉钉的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去弥补,而不是改变了。
弥补,一个要失去什么而去换得什么的等式划分号。
而我想要的东西在我一一得到满足时,却越来越不知所餍。我现在想要的,是能和钟长汉互相自豪的介绍给对方的父母和朋友,但是做不到,身份之别,圈子的不同。如果是艾尚美就不同,他们这样在镜头前面的调侃,不论他们有没有在一起,父母看过之后都会有关系的问上一句。但是我就不同了,我默默无闻,落花隐秘。
我不禁嘲讽自己,真是一只贪食的猫,给点儿甜头,就开始无休止的贪心。
但换种说法,许是我累了,想在他的怀里躺一躺了,可又怕他丢下我不要我了。
周围熙熙攘攘的声音,天色靠近正午,树上聒噪的知了的喳喳的声音。正前方围了很多的人,头顶上有转动来回的机器,看模样像是在拍什么场外景,我也是好奇所致,也就围过去看,果真是在拍什么东西,有挂着统一胸牌的人围成一个圈,挡着外围的人挤进来。圈内的机器前,大大方方的坐着导演,等底下的人喊着“都准备好了吗?”,几个看似像是群众演员的人大大小小的声音回“好了”,接着就是导演一声令下“开始,倒”,几个群众演员齐刷刷一片的应声倒地,摔的周围一片灰尘揭地而起。
导演直着身子往前探一探,就指了其中两三个人对身旁的人说“他们留下来吧”。
然后接着换下一批上来继续应声倒地。听的旁的人议论说“没看明白这是干什么呢?上来一批就死,也不演点儿什么”。听的另一人解释说“选群众演员的”下巴一扬向另一边示意了一下“在那边报名了就来演,选上了就直接跟着剧组走了,那边还贴着公告呢,要去了,一天还一百块钱”。那人好奇道“现在群众演员也得面试了?混在大批队伍里,镜头带不带的到还是一回事了”。这人回道“这我也不太清楚”,然后两人没再继续交谈,又兴趣的看起来。
周围的尘土不断,大家还是看的兴致盎然,许是觉得新奇罢了。
我有意无意的往报名处那边望了几眼,挤挤嚷嚷的人都在领着什么票,然后来这边排队,一批有上十几个人一起上来面试,男男女女都有,都是一些小年轻,都共同做着演员的梦。
底下还正一批接着一批上来摔着,导演助理面试,导演那边对挑选好了的几位看起来精神的人正有力的声音给他们培训,手在半空中抓来抓去,铿锵有力的讲着。
我的精力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过去,认真间听着那个面试导演很有官范儿节奏分明的讲着,他说道“每个人在他的领域里都会有所作为,只要你爱它,你肯努力,你就能做出你的成绩,只要你足够爱它,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能把你打倒。艺术里不是拿分数来界定的,我之所以选你们,不是分数,是精神,艺术界里就是一个强大的空间,只要你强大了,你就永远都强大,大家都明白了吗?”。
艺术的界域里,没有分数,只有精神。我想起钟长汉也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你要是真喜欢,你就去试一试,管他一千人一万人,被刷下来再说”,你要是爱他,你就去试一试。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机会赶的这样巧,就在我想要成为一个演员时,就有这样的机会来了,跟命中注定似的。虽然是从草根做起,但是实实在在,岂不是更好,虽然时间可能久一点,但是现在努力,以后就能收获,收获时还管他时间长短吗?不管怎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