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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到疲倦和沮丧对珺雅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毕竟工作中总会有许多不如意的事。但这次的沮丧显然来得更深,好像一片乌云突然来袭,遮住了隐约照在身上的一抹阳光。她没有做晚饭,也没有马上出门去吃,而是在房间里待到了八点半。在她回到房间到离开房间去觅晚饭的一个多小时里,她听见客厅里传来张雾和许嘉靖说笑的声音。他们聊得很愉快,珺雅从不知道张雾原来可以如此健谈。许嘉靖的笑声很明朗,一点也没有矜持的做作,虽然隔着一道房门,但珺雅几乎可以看见他们融洽而开心的样子。她躺在床上,想起了赵一抠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虽然很多都说女人在职场上有天生的弱势,她们要生孩子、要照顾家庭,但其实女人也有比男人天生的优势。比如有的女生,尤其是长得好看的、又能唱歌喝酒的,不是说什么潜规则,她们就是能有一种天生的愉悦气氛、促成买卖的本事”。珺雅想起这些话,不是因为她感到自己工作上没有像赵一抠说的利用好性别优势的本事,而是她感到自己是一个没有吸引力的人。因为她除了努力工作、保持良好的生活作风外,再也没有别的“爆点”,她就是一个“无趣”的人。珺雅出到客厅时,张雾和许嘉靖已经出门。她一点也不觉得饿,但还是出门去了。那天晚上张雾没有回来,珺雅躺在床上开关了三次台灯,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此后的两天依然如此,3a09没有张雾的影子,珺雅也从此莫名地失眠了。张雾那天下午的出现,好像只是为了回来告诉她一个信息——他有女朋友了,一个叫许嘉靖的女人。没有好的睡眠加上高强度的工作,珺雅的生活只剩下了疲惫不堪。她每天早上强迫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笑,这是在网络上学习到的一种积极的自我暗示的方法,但是这似乎没有一点儿用处。她每天依然过得颓丧,不仅情绪受到了影响,连平时很少出错的工作也出现了几次差错。她在公司的例会上被领导点名批评了,并且在私下也收到了赵一抠的暗示,他暗示她如果再继续这样表现不佳,公司将考虑解聘。被点名批评的那天,珺雅回到了安静宽敞的3a09。她坐在那张皴皱的沙发上,没有打开电视,也没有开灯。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逐渐黑暗的光线里,没有流眼泪、没有唉声叹气,只是目光直视着眼前的黑暗静静地坐着。她仿佛被这屋子以外的人和事抛弃了。张雾回来了,他打开了客厅的大门,独自一人回来了。他刚进门的时候,站在门口叹了口气,那时候他还没有发现客厅里正坐着人。等他打开大灯,发现珺雅正坐在沙发上时,他惊了一下。“你怎么不开灯?”张雾边走进来边问,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物盒。珺雅没有回答他的话,甚至没有将脸转向他走来的方向,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你怎么了?”张雾走到玻璃桌处,距离珺雅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了问。“没事。”“你吃饭了?”“没有。”“叫份外卖吧。”“我自己会做。”珺雅的回答都十分干脆,而且冷漠,好像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她以为张雾听了这些话会就此走开,回到他自己的房间去,因为他实在是一个不愿意被人冷待的人,至少珺雅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张雾没有走开,他依旧站在那里,只是没有马上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珺雅。“你心情不好。”张雾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挺好的。”珺雅终于转头去看他,只是目光里没有以前那么友好。“我饿了会自己叫外卖”。“你有事。”张雾从桌子底下拉出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可以和我说说。”他看着珺雅,目光里是少有的柔和,他还从来没有在和珺雅的聊天里提到过“朋友”一词。“张先生。”珺雅把刚刚转过去看张雾的头又转了回来,她略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的遥控器,看起来像是不屑于和张雾对话,又像是在回避他的目光。“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她终于生硬地问出这句话。张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理解了。“你觉得不是?”“我觉得不是。”张雾冷笑两声。“原来你觉得我们不是朋友。”“你把我当朋友吗?”珺雅冷冷地反问。“你觉得没有?”“张先生,我不想和你绕文字游戏。反正我们也只是合租的室友,无论是一开始还是现在,都是各过各的生活。”珺雅说完就站起身来,她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张雾刚进门时的疲倦和冷漠变成了生气。“珺雅。”她从张雾身边经过时,张雾拉住她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我感谢你帮过的忙,有事可以对我说。”“我没事,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珺雅说着一把挣开了张雾的手,径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到了 应酬张雾被许嘉靖如火的热情包裹了,这是一个和邢丹截然不同的女人。张雾今年30岁,许嘉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