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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眼睛。。。。。。还有比你傻气的人么?
杨商倒也不计较,笑道,我是给你拿东西来了。
书生瞥见他藏在身后的手,什么?
杨商噌地亮出手心里一小瓷瓶。
书生接过,发现挺有分量,里边装了像是水的东西,凑近瓶口闻了闻,一股子清淡的米香。
这是什么?
米酒,给你的。
给我做什么?
明儿还愿去孝敬佛祖啊。
书生笑了,这杨商该不会以为他家穷到连米酒都没有吧?
我婶娘备了的,比你这瓶大多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杨商一脸神秘状,看得书生有些发毛,这可是上次我爹去庙里求的,用它来孝敬佛祖,可灵验了。
真的假的?书生拔了瓶塞,更仔细嗅了嗅,与普通米酒没甚两样的味道,甚至还更淡些,实在瞧不出有什么不同,该不是你爹唬你的吧?
去,杨商谨慎地替他将瓶塞塞好,说道,我爹去求的时候,我也在呢,花了不少银子呢,而且庙里的和尚也说灵验,另外啊,这东西特别难求,就这么点,刚好够三杯供给佛祖。
那你拿来给我了,你呢?
杨商嘿嘿一笑,满不在乎,没事,我脑子厉害得很呢,照样考得上。
书生仍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可是你拿来给我,你爹知道吗?
杨商果真微微变了脸色,迟疑道,应、应该。。。知道。。。。。。吧。。。。。.
日落,平地一声吼,路人纷纷揣测喊的是兔崽子,不知轻重,收拾你之类的东西。
村长追着杨商一路从村头杀到村尾。
张寡妇的娘亲会一块去慧心庙是让书生全然没想到,至今书生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同她说话。
村里人说的她曾经待张寡妇的绝情与决然,都是因自己而起。
那事到如今两人碰了面又该说些什么呢?
书生一路上沉默不语,听她两人的谈话。
骨肉相连到底是没说错的,纵是当初让张寡妇多么无望,时隔多年,在张寡妇看来一切似乎都留在了过去,母女间的熟稔在一夜之间拾回,亲密无间的模样更像她们从未分崩离合。
书生心里一声长叹,抬头看了眼面前还没走的路。
石块铺着往山上绵延,隐在树林里边若隐若现,天际蔚蓝。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杨商站庙门口偷偷瞧书生来了没有,村长点了三炷香,塞他手里,催着过去。
杨商搁神龛前的蒲团跪下,双手合十,正要闭眼,冷不丁发现旁处跪着的人分外眼熟。
悄悄扭过头去看,可不就是书生么?!
心里想想有些好笑。
要找的人就在身边,却看不见。
杨商把蒲团移过去些,和书生跪在一处,小声喊了他名字。
书生的眼睛微微睁开条缝,一见是杨商,顿时一愣,香头的灰抖了抖落在衣裳。
书生显然有些不悦,语速极快道,不是说了一起吗?怎么今早上去你家都不见人了?
我爹非说什么会误了好时辰,不让我等,而且他觉得我是在骗他,想睡懒觉。
。。。。。.
兔崽子你还愿还敢三心二意?!
村长的声音打后边传来,惊得杨商立马低头闭眼作虔诚状,大气不敢喘一个。
边上书生瞧得解气,偷偷一笑。
张寡妇娘亲匆匆忙从人群堆里挤进来,在她耳根叽里咕噜了一阵,书生耳朵尖,但愣是没听清楚说了什么。
就听张寡妇问了句,真的?
张寡妇娘亲面色颇为激动,欢喜道,当然是真的,我刚站那看了好久了,算过的人一个个都说准。
会不会是一伙的?
不会不会,我可是看着那些人烧完香去算的,有一个还是你隔壁梨花家男人。
是嘛?张寡妇朝着她娘刚指的地方看了眼,看见堆黑压压的人头,什么别的也没看见。
两人又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张寡妇上前同书生交代了些话,这便和她娘相互搀着去往门口。
杨商正算着什么时候香才能过,听见书生那一边的动静,忍不住伸长了脖子,问道,你婶娘和你说了什么?
书生将张寡妇的话重复了便,说张寡妇要他香一过就能回去了,东西提一些回家,剩下的她收拾。
杨商四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