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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兄长还好意思跟自己讲这些大道理,以前自己会顾惜骨肉亲情,会想着血浓于水,会想着报答生恩。
可是现在呢?自己不是张家亲生的女儿,所以她们才敢不把自己当人看,反而把自己当丫鬟使,说什么把自己嫁到刘家。
张氏努力的回忆着张家,可是到头来没有一件是开心的,没有一天是吃饱的,没有一天是不挨打的。这就是张家,除了给自己痛苦和羞辱,其它的什么也没给过自己。
所以听着大哥的指责,张氏只是想笑,同时想到大哥那可笑的威胁,张氏更加想放声大笑了。
张大舅看着张氏脸上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张大哥一时拿不准张氏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本能的认为张氏一定是感动的,打小张氏就最软弱,也最好欺负,嫁人后也处处让娘拿捏着。
所以只要自己拿生恩和养恩,打亲情牌,张氏肯定会服软。张大舅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希望张氏会多给些银子自家。
最好给个一千两,到时候自己在村里建个新院子,每日里吃肉喝鱼,想想张大舅就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张氏突然上前几步,认真的扫过张大舅和张老太太几眼,这才红着眼自嘲道:“大哥觉得我欠张家什么?难不成大哥到现在还看不出,我并非张家血脉,更非娘亲生的闺女。
还是大哥真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张家待我如何大哥最清楚不过。打从我记事起家里的家务,地里的活计全是我一个在做。
可是家里的饭永远没我的份,全靠着张家会的乡亲东家一口西家一碗的,这才让我活着长大了。
当然大哥觉得我嫁到刘家是娘家功劳,那大哥不想想娘拿了刘家的聘礼,却连一根针也没赔嫁给我。
敢问这世上有这样的亲娘吗?不给赔嫁不就是存心想让刘家作贱我吗?还有我两个女儿,打小没喝过张家一口水,没吃过张家一粒米。
试问大哥觉得她们有什么亏欠张家呢?更有何理由需要孝顺张家呢?大哥别以为自己讲的话占理,其实说到底是一句也不占理。
大哥二哥有手有脚,为何不靠自己的双手挣温饱,却要看我这一个不是张家人的脸色,更无礼的来要银子呢?
难不成大哥觉得这就是应该的,为何大哥会给自己出嫁的女儿赔嫁,没去让她们孝顺于你呢?为何没去她们家要银子呢?
这些年刘家有困难张家没搭过一把手,可是从我嫁到刘家,年世四并不曾少过。
就算家里孩子们没得吃,我也会先送娘家礼,宁可看着孩子们饿得吐酸水,也不敢不给娘家送米送肉。
试问我有何对不起张家的,有何亏待张家的。我一人给张家当牛做马就够了,没得让我的孩子们还跟我一样,让张家人柞干血肉。”
刘月和刘芳知道娘说的全是心里话,这也是在揭开娘的伤疤,想必娘现在心里必定血流不止呀!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逃避就不必面对的,只有娘彻底的断了张家的念头。张家日后就不会再敢寻上门闹事了,更不敢不要脸的提要求了。
张大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却明白张氏说的是真的,当年自己也问过娘为何如此待妹妹,娘却骂自己傻,说张氏并非她亲生的,只是爹从外面捡回来的。
可不能把她白养这么大,必需得为张家出力。自己才慢慢开始适应欺负这个妹妹,在妹妹长大时,自己还曾动过坏心思。还是娘说得娶个有赔嫁的,这样日子才会过好,可不能娶个赔钱货回来,什么也不带还得供吃供喝。
张老太太见儿子被张氏说的不啃声,立马就火了,自己养这么大的儿子,居然让这个野种欺负自己儿子。张老太太直接扑上前,一把扯着张氏的头发,
嘴里咬牙骂着:“贱妇,你就算不是老娘亲生的,也是张家的人,所以你必需得给老娘银子。不然老娘就去告你,告你不孝。看你有何脸面见人,这样不孝不敬的贱货,在城里谁会愿意搭理你。”
刘月和刘芳全部扑上前去,忙把张老太太和娘拉开,想到张老太太的狠心,刘月就真把这个老太太早些弄走。
刘月把娘搂入怀里,刘柱在边上安慰着,难得的发脾气:“张老太太,就算你们养育了月儿娘,可是月儿娘也没权利养你们一家。这官府可没规矩是闺女养老,除非儿子死活。
张老太太你有两个儿子,这么多孙子都活的好好的,更没有让出嫁女儿养的理了。
而且月儿娘早就不是张家人了,她嫁到刘家就是刘家妇,与张家没有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