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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所高校组织的实验项目计划进行到二轮，窦米过五关斩六将来到二次考试，五天后导员在内部群公布消息，第一个通知她。

通过名单上第二名就是燕城大学物理系的窦米，和上外的几个同学进入到下一轮。

窦米看完消息把手机装进大衣，走在叶子簌簌响动的林荫大道上，秋日的天空又高又蓝，映的人心底明亮，脚下踩过枯叶，枯茎簌簌的破裂，空气略干但也清凉。

她在书店里买了最爱的漫画书，门口的立牌用五颜六色的笔着重写漫画《FLY》单行本已到，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从高中追的连载漫画，到完结出了单行本，是社下力荐的其中之一，再翻开画册，心里五味杂陈，许多回忆搅合在一起，如过镜目不暇给。

窦米掏出列好的书单给老板看，有没有进货，老板却道：“这些书搁在几年前卖的还很好，但现在纸质书的时代要落幕，不如网络电子版，许多都绝版了。”

这张书单是江彧爱看的，窦米总结下来，想买回来给他个惊喜，“怎么会这样？老板，你再看看，有几本拿几本吧。”

老板戴着老花镜，皱纹和眼皮下压，眼神浑浊不太好使，进里屋只找到三本，“姑娘，背面写的这些杂志无期限休刊了，以后也许不再出了。还有你手里那本漫画，这是最后一期。”

也就是三四年时间，她从小看到大的漫画，以前人气爆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天会面临停刊。

那不就是倒闭的意思吗，多少人的青春结束了。

窦米揣着最后一本漫画册，沮丧地在人行道上的长椅坐了会，看着汽车疾驰过去，地上铺洒的落叶卷成旋风。

她打开手机的数据网络，上网看到几日前，无论名气大小的杂志都宣告停刊，网上唏嘘一片。陪伴七八年之久，说不难过是假。

花费二十分钟看我，阳光已变得稀薄，窦米抬头望向高高的树梢，从上面飘下最后一片半绿半黄的叶子，在空中飘荡许久，轻稳落地，像是一场告别。

路边有卖炒栗子，她买了些，穿过马路，穿过红男绿女的人群，走进鲜活与喧嚣中。

到家，江彧在书房敲电脑，键盘声停停续续，窦米没打扰他，用水壶接了水去阳台浇花，十多盆大小不一的多肉和懒人也能养活的巴西木。

两个月的时间，盆栽长出两片绿汪汪的大叶，一左一右宛若招风耳般，静立在风中，谛听秋天。

窦米把菜都洗好，刀工不好，把萝卜切得粗细不一。江彧忙完毕业论文，扭动了下酸胀的肩颈，把马克杯放在桌上。

“我来吧。”他抱了她一会，下巴磨着她头发，“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别弄太麻烦。”

“做个饭不麻烦，吃清蒸鲈鱼，你的最爱。”江彧问出口就有了答案，解掉她的围裙，亲亲抱抱不让她走，拨走碎发在耳后种了个草莓，把她的长发放下来。

窦米揉了下耳朵，“这里好明显的，又好几天不能扎头发。”

江彧笑着说不明显，凑去与她深吻，围裙落地，她被抱起，两腿夹着他的腰，角度变成俯视，低下头亲他的唇畔，用手拢着两侧掉下的长发。

江彧单手扣住她的脑袋，被她的舌引得浑身冒出零星燥意，手掌从脑后下滑来到脖颈，向前压去咬她的唇，说她吻技有进步。

窦米理好凌乱的衣衫，看见江彧脖子锁骨处留下吻痕，直白敞露着，她笑了下并没告诉他。切好黄瓜，西红柿，火腿肠，都要拿一片喂到他嘴里。

温馨的厨房里，一人在煲汤一人在备菜，过会又黏糊到一起，窦米切好牛肉，往江彧嘴里塞一片，自己再踮脚吻他，笑盈盈问：“好吃吗？”

江彧用行动表达，捉住她就亲，两人在厨房消磨时间，吃过晚饭到八点了。

打扫完餐桌，窦米去洗澡，裹着浴巾出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江彧把学校跟进的项目收尾，关掉书房灯走进浴室，屋里飘香的都是她身上，水蒙蒙白栀花的味道。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家居服，来到她身边，坐下，拗着她的脸侧就接吻，天旋地转，她手里半罐奶啤砸到地板上，一朵朵啤酒花开在毛毯上变成泡沫。

“喝酒了？”

窦米被他压在下面，睁着圆亮的眼睛，“只喝了一点点。”

她的视野里都被他占据，气息滚烫，唇也很烫，眼里情绪复杂，隐忍着什么，像是休眠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