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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施主不必如此!你们那位韩先生倒也不负天机子之名。呵呵!”,扫地僧笑了笑,道:“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佛门子弟学牙,乃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修习任何武功之间,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学为基,则练武之时,必定伤及自身。
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那也罢了,对自身为害甚微,只须身子强壮,尽自抵御得住;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隐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
即便是这位已经逝去的吐蕃国师,他虽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如不存慈悲布施、普渡众生之念,虽然典籍淹通,妙辩无碍,却终不能消解修习这些上乘武功时所钟的戾气。他都不能,那其他人呢?萧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感到隐隐疼痛么?”
萧远山全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正是这般。”
扫地僧又道:“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
萧远山更是惊讶,颤声道:“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大一块,现下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了。”
萧峰一听之下,当即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向扫地僧拜了下去,说道:“神僧既知家父病根,还祈慈悲解救。”
那老僧合什还礼,说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不论有何吩咐,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萧峰大喜,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扫地僧叹了口气,说道:“萧老施主过去杀人甚多,颇伤无辜,像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实是不该杀的。”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年纪虽老,不减犷悍之气,听那老僧责备自己,朗声道:“老夫自知受伤,但已过六旬,有子成人,纵然顷刻间便死,亦复何憾?神僧要老夫认错悔过,却是万万不能。”
扫地僧摇头道:“老衲不敢要老施主放错悔过。只是老施主之伤,乃因练少林派武功而起,欲觅化解之道,便须从佛法中去寻。”
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视死如归,自不须老衲饶舌多言。但若老衲点途径,令老施主免除了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却又何如?”
慕容博也是脸色大变,不由得全身微微颤动。他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每日清晨、正午、了夜三时,确如万针攒刺,痛不可当。不论服食何种灵丹妙药,都是没半点效验。只要一运内功,那针刺之痛更是深入骨髓。一日之中,连死三次,哪里还有什么生人乐趣?
这痛楚近年来更加厉害,所以他在聚贤庄的时候甘愿一死,以交换萧峰答允兴兵攻宋。虽说是为了兴复燕国的大业,一小半也为了身患这无名恶疾,实是难以忍耐。
这时突然听扫地僧说出自己的病根,委实一惊非同小可。以他这等武功高深之士,当真耳边平白响起一个霹雳,丝毫不会吃惊。甚至连响十个霹雳,也只当是老天爷放屁,不予理会。
但这老僧这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却令他心惊肉跳,惶感无已,他身子抖得两下,猛觉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之中。那针刺般的剧痛又发作起来。本来此刻并非作痛的时刻,可是心神震荡之下,其痛陡生,当下只有咬紧牙关强忍。但这牙关却也咬它不紧,上下牙齿得得相撞,狼狈不堪。
眼看着这场中的变化,所有人都忘记了战争,都紧紧地盯着这边的动静。便是韩文也看的津津有味儿,同样,他心中也生出了一些疑惑,琢磨起这个扫地僧的身份来;从年龄上来看,这位的年龄可不小了,保守点儿也要七八十岁,从武功上来看。萧远山和慕容博入少林时已是当时的一流高手,而扫地僧当时已能在旁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而萧远山毫无知觉,可见扫地僧几十年前的武功已远在他二人之上。
再说阅历,一口就叫破了韩文的身份。以及逍遥派的传承,而逍遥派连名字都少让人知,可见其阅历极高。精通医道,深明医理,由现象看到本质,极为高明。通晓佛经,精研佛理,具大智慧。气度雍容,宠辱不惊,行事人所难测,绝非常人,尽显一代宗师风范种种如此,加在一起,韩文算来算去,豁然间想到了一个人,遂有些惊疑不定的摇晃了一下身边的天山童姥,道:“大师姐,你看这个老和尚,可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