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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经理笑着走进来,朝她们鞠躬:“两位小姐,你们可以走了。”
丁丁哭丧着脸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我爸已经来了吗?”
“哦,不是,是有位不愿透漏姓名的先生帮你们付清了赔款,你们可以走了。”
蒋小乖心中一震,甚至怀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难道是韩续那个小气鬼替她们付了赔款?
丁丁追问:“为什么啊?”
蒋小乖怕丁丁问出韩续的事情,赶忙扯着她往外走:“可能是餐厅里的某位顾客欣赏你英姿飒爽、肝胆相照的豪情义气,受了你的感染和鼓舞,下定决心像你一样行侠仗义,重树社会风气,所以才来帮我们的。”
这马屁拍得合理而恰到好处,丁丁毫不怀疑地笑弯了眼睛:“我真有这么英勇?”
蒋小乖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必须英勇。”
***
从餐厅门口到马路边大概有20步的距离,这20步足以蒋小乖想出一个摆脱丁丁,伺机买药的主意。
于是,蒋小乖忽然蹲在地上抱住了头,在丁丁迷茫的眼神中发出杜鹃啼血猿哀鸣般的哭诉:“当初我和龙岩那么好,我还一度决定非他不嫁,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丁丁叹气:“男人都那个德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忘了他吧。”
“两年了,我以为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刚才看到他挨打,我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他替我挡住了姚可可泼来的红酒,所以他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丁丁摸了摸她的头:“他和你一样怕承担医疗费。”
“我不信。”蒋小乖带着哭腔起身,一把抱住了丁丁。她在丁丁背后流着泪明白一个道理:演戏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尤其是当你有真情实感的时候。
她哭的委屈,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丁丁也红了眼圈,声音都开始哽咽:“小乖,你别哭。”
差不多了!蒋小乖看丁丁进入了情绪,瞅准时机猛然把她推开,“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不要来找我。”然后风一般地往马路边跑,剩下尚在反应中的丁丁。
蒋小乖边跑边暗自窃喜,终于可以成功脱身了!
可是,她忘了丁丁是蝉联高中三年的短跑冠军,在她的手堪堪伸向停在面前的出租车门时,丁丁从后面抱住了她,“小乖,让你一个人这么走掉我不放心,我陪你喝酒去。”
蒋小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簌簌落下。
蒋小乖流着眼泪被丁丁拖走,路边一辆黑色轿车中,韩续扯了扯嘴角,嗤笑:“真蠢。”
第五章
蒋小乖被丁丁拖去买醉,这俩货喝得摇摇晃晃又叫又嚎。蒋小乖害怕蒋文明的暴脾气不敢回家,只好又去了丁丁家,结果丁老爸大半夜把她俩骂得狗血淋头,一点多才被放去睡觉。
丁丁和蒋小乖打娘胎里就认识,那时两家的父母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后来丁爸辞职下海,发了财,就搬到了这边的富人区。但蒋小乖和丁丁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这些年来丁丁家就是她的避暑圣地。
丁老爸作为一名暴发户,深知自己文化底蕴有所缺陷,于是发财后就增添了一项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爱好。他常教育丁丁和小乖:“读书写字可以使人心境平顺,只有学会自我沉淀,自我反思,才可以更快地成长。”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蒋小乖和丁丁被丁爸强行喊起来抄经反思,丁爸说鉴于两个人昨晚表现太过离谱,要抄完一整本经书才算诚信思过。
蔣小乖有家不能回,有腿跑不掉,坐在书桌前一边抄经,一边留下45度伤感的热泪。
抄到傍晚好不容易抄完,累成狗的蒋小乖又被丁妈留下打麻将。是的,丁家还有打麻将的嗜好。
等她从丁家大门里连滚带爬跑出来时,已经又是一个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的明媚早晨了。蒋小乖站在烈日炎炎的大马路牙子上掰着手指头算时间,从离开酒店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天了,就算是毓婷也拯救不了她这副失足的肉~体了。
蒋小乖欲哭无泪,简直想一头撞死在大卡车上,了此残生。
可是她不敢,谁让她怂呢?
事已至此,她只能每天多做点好事积德,多给菩萨上香祷告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蒋小乖在相亲、找工作和做好事不留名中度过。
很快到了月底,蒋小乖每天烧香跪迎的好朋友却没有如约而至。
第一天,她安慰自己“明天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