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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阮元庆从亨得利先生的背后走上前来,嘴里仍然含着那根香烟,然后他绕到我的左侧,斜靠在木梯的栏杆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看来……我们只好把一些事情提前来说说了──”
“你们想对我怎么样?”我直勾勾地瞪着他,冷冷地问道。
“不怎么样,就是想和你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有什么话你们就直说吧!”
阮元庆听了我这话,皱了皱眉,把手中的烟头狠狠地碾死在木楼梯的栏杆上。
巴拉见状,就走上前来拉住我,劝道:“阿羚啊,你不要这么冲动,静一静,有许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也许元庆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地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们不就是想要那张藏宝图吗?”
“阿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来,我们到屋里坐下来讲。”
巴拉说着,便拉住我往堂屋里走去。我这时候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便只好任由着他把我带回到了那间堂屋里。接下来我们四个人便围着那张茶几,在橡木座椅上坐了下来,这会儿阮元庆整个人陷在橡木座椅里,脸上挂着冷冷的神情,傲慢地跷着腿,在不住地打量我脸上的表情,亨得利先生表情很严肃,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巴拉则显得尴尬极了,费力地想调和一下当前紧张的气氛。
“呃,这事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元庆呀,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亨得利先生把过去的事情先跟阿羚讲一下?”巴拉看了阮元庆一眼,又瞄了瞄坐在那儿并不说话的亨得利先生,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你们让我这该怎么办呢……”
这会儿我仰起头,看着他,“巴拉,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什么事?你,你说吧。”
巴拉还是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告诉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骗到这地方来了?”
“这……”巴拉支吾着,“阿羚啊,其实我也很为难──”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一路上你对我说的话都是在骗我,目的就是取得我的信任,然后把我带到这地方来?”
“阿羚,我对你说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的,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这个想法──”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有了这个想法的呢?”
巴拉犹豫住了,低下头想了想,回答道:“从你告诉我阿玛尼雅把那个圣水罐寄到了厦门寄到了你的家里……那时候我才开始在心中有了这个打算──”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我直视着巴拉的眼睛,“假若前天我们俩并没有在机场候车厅被小偷窃去了财物的话,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这时候应该是直接往梅里雪山去的,并不会到这座种植园里来,如果是这样的话──”
“其实,我在南昌机场的时候便就决定要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巴拉坐在那儿,又像几天前和我坐在机场专线小巴士上谈话时一样,不住地揉搓着他那围巾绽开的线头,“我想现在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了,实际上那晚我们呆在昆明机场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什么小偷,那个时候我们下了飞机,凌晨都已经过了,于是我就提议说我们就在机场候车厅里稍稍睡一觉,不必去外头投宿旅馆了,你答应下来,然后我们就在候车厅找个地方睡下了,而我那个时候实际上并没有睡着,我等你入睡后,就偷偷地把你的旅行箱还有我的宽肩包都带到了机场的寄包处,接下来我又回来在长排靠背椅上躺下来接着睡,第二天一早我就装作我们的行李都被小偷窃去了样子,然后把你带到这座种植园来,理由自然是我们的旅费还有进入雪山穿的衣裤都没有了,需要找我的这位大学同学帮忙。”
听了巴拉这话,我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怪不得──”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其实那天早晨在机场候车厅,你告诉我行李被小偷窃去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因为我明明记得你在长排靠背椅上躺下的时候,是把你的那只宽肩包压在你的身子后的,小偷把我搁在一边的旅行箱拖走倒是有可能,但他要拿你的那只宽肩包的话怎么可能不把你吵醒呢?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呀!”
“对,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把你带到这座种植园里来。”
“那么你告诉我的你跟阿玛尼雅之间的事情也是编出来骗我的?”
第三回 梅里雪山,你为何不为爱落泪(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