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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莫非……?”
飘萍道:“吾本欲居中干旋而定江山,今知非武力不可图之也,可借魏国之兵,先取中华,后平魏国,使各霸王之志,尽皆落空,天下不归我属,狼烟不能泯矣!至于忠孝骂名,非吾力可计较也!”阿丑道:“虽然如此,三分天下,中华已居其二,如何一战可定?”
飘萍道:“中华势强,吾若取洛阳,天下之兵势将云集来救,届时以奇计一举破之,随后分定诸郡可也。”遂吩咐将行军图来,指图与众将言曰:“向者先帝数次东征,皆一路出潼关,一路越江汉,此番起兵,此两路必守御极严,不可行也,须如此如此,方收出其不意之效。”众将拜服。飘萍分拨既定,也不往校场点将,只成四个锦囊,分送四处:夏侯惇往潼关、曹洪出汉中袭上庸、张辽出夔关而向荆楚,内中皆藏密计。三处皆调运粮草,多竖旌旗,大张旗鼓而进,若遇交锋,尽皆败退,只绊住中华军马,不教其军抽身。朱灵扼守蒲津,阻住中华军渡河。
这边曹丕又遣曹休、徐晃来助飘萍,合军一处,飘萍遂令曹休督运粮草,乐进、徐晃、程咨、张绣助领中军,纪灵、王双为先锋,袁水、阿丑提两翼,分作八队,皆为关中精锐之士,轻骑而出长安,昼夜兼程,直奔华阴山中,早到青泥隘口。探马飞报而来,道:“中华大军已越淆函,与夏侯都督激战,都督依女王之计,深沟高垒不战。”
飘萍乃谓纪灵、王双道:“此途往洛阳,山高路险,人丁稀落,中华主力,皆在川口、函谷,此途守御必薄,汝二人引轻骑直取洛阳,吾自后掩护,沿路皆行山谷之中,务须隐秘,举凡关隘,汝二人皆绕后断其归路,吾领军而攻其前,休教走脱一人,以防风声走露。”二人领命而去,自熊耳山绕到卢氏关后。
关厢守将乃是张勤,虽闻魏军大举犯境,仍料自有天子做主,又仗此路素无兵来,因此不以为意,操练既毕,自在营中与众将饮酒,从事李达道:“今边关告急,将军何以毫无忧色?”张勤道:“天子乃圣明之君,百官皆智谋之士,吾守僻远之地,素无敌至,何足堪忧!”诸将轰然称是,俱各欢乐,李达不言,只暗加戒备。
当夜忽后关遭袭,张勤等皆烂醉不起,李达急往后关分拨守御,飘萍已在前抢入关来。李达闻得,即开关门杀出,欲往洛阳报讯,迎面早遇纪灵,只一刀,劈于马下,王双闯入后关。张勤急起,惊曰:“何处军来?”早被擒出,推到飘萍驾前,问曰降否,张勤垂泪道:“吾因渎职而误国事,万死莫赎,随陛下二十余年,未有功勋,今既被擒,唯求一死!”
飘萍叹道:“中华麾下,虽以懈怠之人,亦有忠义之心!父皇啊父皇,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一瞬之间,百感交集,又不知自己此举,是对是错,见张勤人虽懒惰,却有忠心,岂忍诛杀,暂且监押。这边已得卢氏关,取了许多军械粮草,与纪灵、王双道:“此关已取,可努力向前,自熊耳山阴,沿伊水而进,每百里扎一营,依旧先攻陆浑县之后。”二将领命而去,一路数百里,皆在崇山峻岭之间,漫经无人之境。
只表卢氏关中百姓,惊惶乱窜,原来四面皆有魏军,因此不得出关,集于一处,诸百姓大骂飘萍曰:“不孝妖女,忤逆叛贼,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也!”飘萍缓步而出,早到将台之上,众百姓见飘萍素袍银盔,浑身洁白,凤目微愁,嘴角含怨,一朵银花插在鬓角,娇艳之中,平添三分忧郁,不由得各自怜惜之意,油然而生,顷刻之间,骂声尽止。众百姓皆想:“如此人物,决计不致害人,岂有不孝之理乎,莫非另有内情?”
飘萍泫然欲泣,盈盈万福道:“众位乡亲,飘萍忤逆中华,心实愧甚,然其中实有不得已之苦衷,扰动父老之罪,容他日缓缓赎之。愿诸位各居家中,万勿四处走动,吾军若取民间一针一线,皆处极刑!”令送各人回家,月内不可出关。
诸百姓虽居家中,惶恐无及。时有曹休所统牙将,因运粮泄漏,随手取民间百姓簸箕,用后忘还,乡人告到飘萍处。飘萍唤那牙将责曰:“吾已明令,取民间一物者斩,汝何违背?今军法难容,汝家小自有国家照顾,无须挂念!”喝令斩首,或谏曰:“曹监军所属之人,不可轻诛。”飘萍道:“军令无情,非吾可赦也。”令推出斩之,收其尸首厚葬。自此三军震慑,万民皆服。张勤方知飘萍必得天下,乃降,有诗赞飘萍曰:女儿料事有如神,平地忽来何处军?恩鉴万民施雨露,忠臣从此作降臣。
飘萍定了卢氏关,亦起大军沿纪灵王双所扎营寨而前,早到陆浑县下,卫兵方见,尚未转念,飘萍、阿丑已当先欺入,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