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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衙内主持了。”许多街坊给那小子挥手告别……
走在街市上,杨志道:“衙内,标下一介武夫不太懂,但此已是我大宋的结症所在,此等大事真要参与?依靠此等情形敛财的利益群体不是好惹的,风险太大了。”
高方平道:“危险和机会总是并存的,这次就看老张敢不敢作为了,张叔夜一介清流骨气名臣,若能抓住此等机会,天下难说真的会变!”
杨志挠头中……
张叔夜身穿朴实布衣,在后院像个农夫一般的种菜。也不知道他此种嗜好是哪来的?
大宋对官员太慷慨了,各种衔官、职官、差官真个是如同超市一般,琳琅满目,听说最多的家伙可以有十几个头衔,拿十几分俸禄。
张叔夜如今有户部侍郎职,龙图阁直学士,权知开封府,高方平给他暗自算算俸禄,加上各种车马费饮料费烤火费啥子费,对比购买力,他相当于在2016年的北京有一份年薪120万的工作。并且有国家免费提供的超级大别墅和保镖。
有钱人啊,妥妥的一个有钱人。何必种地呢?
张叔夜抹去手边的泥土,一向不觉得泥土脏,相反他认为,泥土比大多数人的内心都干净。
拿着高方平的拜帖时,张叔夜险些一个站不稳就栽粪池里去了。从未见过这么难看的字!
“此小儿不学无术,老夫真个是不想见他,可惜……”张叔夜在犹豫着,因为和拜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枚大号铜钱。
“让他去内堂喝茶,老夫即刻便来。”张叔夜摆手对下人道……
高方平在喝茶,杨志则谨小慎微。
杨猛人性格里就是喜欢退让的,兼之曾经是罪人,目下虽为官身,但是官太小,武臣在文臣的面前又有天然的压力和自卑感,何况是在开封府里。所以杨猛人就连呼吸都显得很小心。
叮铃——
一个大号铜钱飞过来,在高方平的桌子上打转。然后见官威十足的张叔夜背着手走了进来。
高方平起身见礼:“学生高方平,参见府尊。”
“你个奸诈机智的小鬼,或许有天你能以阴谋诡计成为天子门生,毕竟官家大度嘛。但老夫万万不敢有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学生。”张叔夜一摆手,“少来这套,直接说,你送钱给老夫是何用意?”
高方平文绉绉的道:“请明公明见,小生高方平……”
“什么小生老生的,你就一流氓,别侮辱读书人,坐下把茶喝完,然后说正事,否则老夫对当下的开封很不满意,难说手一养,把你高家父子请来过堂,面子上就不好看了。”张叔夜道。
高方平一阵瀑布汗。
然而张叔夜就这德行,敢督军和蛮子浴血奋战的牛人,他更有胆子这么干。往前被高家害死的人不会太少,扰乱开封府次序的事也不要太多。小辫子真的很多呢。只是他查不查的问题。
刑只是不上大夫而已,小高和老高就是两混混武夫,不是文臣,真个被老张请来喝茶,又没有什么骨气,一顿杀威棒下来,就连隔壁张步帅叔叔做的孽都一起招了,然后只有两眼泪汪汪的等着官家赦免了。
于是,高方平非常郁闷的低着头喝茶,整理措辞。
张叔夜又把价值十的大钱拿起看看,仰头思考着什么。
时而,老张侧眼看看青面兽,见器宇不凡,身姿笔直如刀锋,便露出了赞许之色。他就喜欢这样的军人,而不怎么喜欢高方平那样的流氓。
看看杨志手里的刀,张叔夜道:“杨壮士是吧?”
“卑职杨志,参见叔夜相公!”杨志单腿跪在了地上行军礼,“不知相公从何得知卑职姓氏?”
张叔夜呵呵笑道:“日前你的宝刀,典当在了老夫家的当铺内,一千贯对吗?为此被小高这流氓去我家当铺收取了二十贯的保费。”
哐啷——
高方平一个手不稳,茶碗也拿掉了,冷汗淋漓的看着张叔夜……昏啊,老张开了个当铺,然后被富安收了保护费!
“看什么看,老夫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不适合做官读书,于是经商,小本经营而已。”张叔夜道:“东京什么样老夫心里明白,手底下的捕快什么样,老夫也明白。所以其实还好,保护费其实缴纳的不算吃亏,经营次序良好,此点老夫承认。”
高方平薇薇松了口气,背脊汗湿了。
张叔夜这才道:“小高,想起来怎么开口了吗?”
高方平抱拳道:“府尊该出手了,上奏官家,减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