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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陶静又有什么证据?还是铁证?
陶静冷笑道:“闵月雅,你聪明,你擅长狡辩,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你是无法靠口舌之力扭转的!”
她看着闵月雅,脸上忽然绽放出了可谓甜美的笑容:“你舌灿莲花,能够颠倒黑白,可是,你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说了,和张钰有染的是你,而非我,所以,我仍然是清白之身,你呢?”
最后两个字,她得极为清浅飘渺,但听在闵月雅耳中,却不啻惊雷。
一时间,闵月雅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如纸。
“我敢让宫中的嬷嬷验身,以证明我的清白,闵月雅,你敢吗?”陶静扬扬眉,神情和话语之中都充满了挑衅。
闵月雅双眼睁得大大的,几乎想要用眼神将陶静碎尸万段。
那天在催情散的作用下,她失身于张钰,清白已失,只要一验身就会暴露。就像陶静说的,她纵然舌灿莲花,又怎么能够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你说得倒是轻巧,女子清白之身何其重要?我身为吏部尚书之女,闵淑妃的亲侄女,身份何等贵重,如果被宫中嬷嬷验身,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又怎么可能轻易允许这样的事情?”闵月雅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
陶静嗤笑:“哪怕被人认为是与张钰那样的人有染,也不可以吗?”
“你本就是污蔑,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污蔑受这样的屈辱?难道明天随便一个人跑过来说我清白有损,我就要验身以证清白,后天再有人胡说八道,我仍要受这样的侮辱?这岂不成了笑话!”闵月雅强词夺理。
陶静神情锋锐如刀,句句都带着切骨的恨:“若你清白,我当众自裁,以死向你请罪,用我的血,我的命来洗清你所受的冤屈,够不够?若不够,我甘愿削皮挫骨,受尽千刀万剐而死,够不够?若还不够,我陶静在此发誓,若我今日所言,有一字虚假,我陶静死后堕入地狱,永不超生!”
她一字一字地道:“闵月雅,这样够不够?”
众人都被她那种疯狂的眼神所骇,但她既然敢立这样的毒誓,想必闵月雅的清白的确值得怀疑。
闵月雅没想到陶静会做得这么绝,绝到她根本无法推脱!
“你疯了?陶静,你一定是疯了!”闵月雅嘶声大喊,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滴落,随即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掉了下来,心中充满了绝望。
陶静苦涩一笑,幽幽道:“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被陶府逼疯的!”
“孽女你胡说什么?”陶青酒满头大汗,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闵月雅算完了,但陶静也算吧闵府彻彻底底地得罪透了,他会有什么下场,陶府会有什么下场,他连想都不敢想了。
“从小我就被家里人教育,要唯你陶静马首是瞻,所以,你说的话,对我来说比圣旨还重!”陶静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崩溃大哭的闵月雅,幽幽一笑,“你喜欢谁,我就喜欢谁;你讨厌谁,我就讨厌谁;你要害谁,我就去害谁……我什么都听你的,连一个字都不敢违背,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害得她身败名裂的人就在眼前,闵月雅恨不得将她食肉寝皮,伸手一个巴掌便挥了过去。
陶静不躲不闪,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巴掌,白皙的脸上很快浮起鲜红的掌印。
“在护国寺那间厢房,我发现衣衫不整的你,第一想法就是掩饰,所以我把我的衣服披在你身上,想要带你走,可是,你居然抓着我的头发,撞向床柱,趁着我头晕眼花之际,将我的中衣撕散,头发抓乱,然后故意惨叫引来众人……”陶静说着,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泪一颗颗低落。
闵月雅瞪着她,没有一丝的愧疚,只有慢慢的恨意和恼怒。
“还有你!还有你们,还有整个陶府!闵月雅为了洗清自己,嫁祸我,我原本可以申辩的,可我为什么忍了下来?我为了是谁?”陶静转过身,指着陶青酒,一直掩饰在平静下的疯狂终于彻底爆发。
“我为的是我的亲生父亲,亲生母亲,生我养我的陶府!为了你们,我宁可身败名裂,接受嫁给张钰这样的败类,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没有一字抚慰,只是看我在闵月雅面前失宠了,婚事也不能作为筹码,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就像丢弃一个废物一样地放弃了我!你们怎么能够这样?怎么能够这样!”
她近乎崩溃地嘶声呐喊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陶青酒的神情越发尴尬,更多的却是恼羞成怒:“你这个孽女,你还好意思说为了陶府?如今你在大庭广众之